大的庭院之中的大概形态还是一览无遗的。
首先映入目光之中的就是那摆满的桶桶罐罐,不过大多都分序有类,各摆其间,特别是那角落里的一个木棚之中还陈列着一个偌大的水车,很显然,那都是挑水用的,至于那些满布的桶桶罐罐更是分有别类,有挑泔水的桶,有挑大粪的桶,还有夜壶之类的,当然这为数众多的还有几把残破的扫帚。
看到如此真实的景象,景翀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他原知道进入杂役院没有好差事,但也不至于这般下 、作吧,他本以为杂役堂弟子,最不济也挂个“弟子”的名分,至多也就是端茶递水、打扫卧室之类的,可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杂役弟子会如此的不堪入目,竟然要沦为挑大粪倒泔水的下场。
不由得心中暗骂,这所谓的授艺堂杂役弟子到底能寒酸到什么样的境地
满腹的委屈萦绕胸腔,但景翀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顺着灯光的指引,他几乎是机械般的进入了中间的那间房屋之中。
借着朦胧的灯光看去,空旷的屋内摆设虽然简单,但也显得非常干净,首先映入目光中的是一张大床与一个衣柜,当然在那靠着门口之处还有着一个方桌,一盏油灯轻轻的摆放其上,在那微弱的灯光照射之下,在那方桌的一旁还站立着一位身体佝偻的老媪,一身的粗布麻衣,头顶之上木钗别着花白的发髻,看样子至少也有六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