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以来的心事被眼前这个小子一语戳破,是的,我曾想过奋不顾身的救出困在养尸地之中的 阳家老太太,但是数日以来,我却迟迟没有行动,所有的借口,无非就是三个字,我不敢。
我是真的不敢,如今的我真的害怕了这古老的陋习,我害怕害了阳家老太太,更害怕范了养老阁的墓虎禁忌像张海龙一样的离开牯鸡村,因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牯鸡村的朋友,舍不得视我如子女的老支书夫妇,舍不得燕悦,更舍不得奕秋。
如今的我早已不同初来时候,此刻的我有了心可以栖息的地方,有了牵绊。
客栈夜里的奇异哭声,我们本不想管,可是第二天结账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今儿个不给老娘说清楚,就别想走。”
客栈老板娘像个泼妇似的挡在我们面前,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原来不知道是谁,将我们谈论 客栈诡异的哭声的事情告诉了老板娘,而且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的在客栈之中疯传。
也难怪,人家开门做生意的,我们这一说,就是毁了人家的前程,怪也怪我们忘记了隔墙有耳的祖训。
“这事儿本来就是真的,老板娘不信可以亲自上去住一晚,你看我这些朋友,还要回学校呢。”
如今这事儿躲也躲不掉了,干脆就直面它吧,我看着老板娘解释道。
老板娘把手往腰间一插,摆出个骂街的架势:“喝,还想着一走了之老娘我这是百年客栈,名誉都被你们毁了,你叫老娘怎么做生意老娘也不苛刻,今儿个当着五湖四海朋友的面,跪下给老娘认个错,澄清一下这事,大家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天高海阔,依旧是朋友,不然…”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燕悦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的面前,冷着声音看着客栈老板娘道:“不然如何有没有这回事,谁说了都不算,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说了算,事实没有弄清之前,要闹事我燕悦从来没怕过谁。”
老板娘一听,气得嘿了一声,骂了声小骚蹄子,抬起手来就往燕悦脸上招呼,燕悦看得明白,伸手架住,没曾想这老板娘直接坐在地上哭起来:“打人了!打人了。”
“怎么回事!”
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坐在地上的老板娘一看,一骨碌爬将起来,朝着这年轻人招呼道:“张老板,你来评评理,他们住了我的店,还打人呐…”
我们一直等着这老板娘添油加醋的向这年轻人告完状之后,我才上前和这年轻人打了声招呼:“海龙,久违了。”
没错,这西装革履的张老板,就是曾经在牯鸡村与我有八拜交情的张海龙。
“韩大哥,你也来这里玩啊,真是想死兄弟了。”
张海龙一把把我抱住,不过随后他又正经的看着我道:“韩大哥,虽然咱们是好兄弟,但是你也不能做出这种毁别人前程的卑鄙龌龊之事啊,若这事儿真是你们无中生有,那小弟可就爱莫能助了,我张海龙向来是帮理不帮亲呐。”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相信我是那种人吗”
张海龙一听,乐了:“在我的映像之中你当然不是,但是时间这东西就是个扯犊子的玩意儿,沧海都能变成桑田,何况人呐”
张海龙笑着说道,这小子就这幅德性,我看着他:“那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张海龙看了看老板娘,看了看我,走到燕悦身边道:“燕悦说得不错,是非真假一试便知,只不过那样一来就要有劳大家在这里多住一晚了,放心所有的开销我来报销,没意见吧老板娘”
老板娘一听,乐得合不拢嘴,低头哈腰的道:“张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张老板,你可得给我个满意的答案啊。”
张海龙点了点了:“大家都散了吧,今晚由我亲自试一试,看看真假,我倒是想寻点儿刺激呢。”
老板娘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张老板,你可是贵人,这万一要真是真的,那岂不是吓着贵人了”
张海龙轻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客栈怎么样,出了事我重新给你一个更大更新的客栈就行,现在你给我们准备一桌饭菜吧我要和我朋友们喝两杯。”
张海龙说着,遣散了众人,在屋里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功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