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四天过去,姜尚腰伤稍好了些,慢慢行走已不成问题。
眼见膳食大赛在即,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几人商议过后,便决定继续旅程。
小果与陆桥在山寨前,话别。
陆桥长叹道:“暖儿这丫头,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心里最是细腻重情,这会儿指不定躲在哪儿,偷偷看着我们抹眼泪呢!”
小果眼中隐有泪水闪烁,动容道:“陆兄,就此别过了,替我照顾好暖儿,山不转水转,我们会再见面!”
扶姜尚坐进马车,小果见明泽还在不断张望着寨子里,轻轻拍拍他肩膀:“明泽,走吧!以后有时间,我们会再回来看望暖儿的!”
马车缓缓走动起来,陆桥挥手喊道:
“马兄,你们多保重!”
小果视线迷糊起来,她这人最怕分别,来到这个世界后,却不断演绎着离别,这种心情真得很讨厌!
整整一上午,三人均是心情沉重,默默无言,直到又是午膳时间。
“义父,我们便在这里歇脚吧!”小果对马车里喊道。
这次姜尚腰伤未愈,便换成了小果与明泽驾车。
姜尚打开车帘,环视一周,道:“好极!”
三人火速用了午膳,又马不停蹄忙着赶路。
小果手中捧着地图,细细研究一番,道:“明日日落前,应会到达下一个小镇,但今夜,少不得要住在野外一晚了!”
且说,陆桥回到寨中,来到暖儿的房前,敲了敲门,道:“暖儿,你师父已经走了,你莫要太过难过,他说以后会再来看你的!”
房内没有回应,陆桥暗叹一声,摇头走开。
午膳之时,见暖儿还未出现,陆桥再次来到她的门前。
“暖儿,出来吃午膳了,是你最爱吃的酒酿圆子!”
房内还是没有回应。
陆桥心下生疑,伸手推了推门,发觉里面被反锁着。
他戳破窗户纸,顺着纸洞向里望去,暖儿好像赌气一般,犹在蒙头睡觉。
“暖儿,我让厨房温热着饭菜,叔叔还有要事需要出去一趟,你等会儿要记得起来吃啊!”
见床上人没有动弹半分,陆桥连连叹息着走开。
陆桥再次回到山寨,已是晚上。
“什么,暖儿还不曾踏出房门”他听到手下回报,急匆匆再次来到暖儿院子。
抬手他敲了敲房门,温声道:“暖儿,你早膳就不曾用过,现在指定饿了吧!生离死别在所难免,切勿因难过,伤了身体,你师父知道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会难过的!”
房内仍是一片寂静。
一个念头在陆桥心中一闪而过,他浑身一颤,随即运功于腿,向房门踹去。
房门应声而倒,陆桥大步跨了进:“暖儿!”
他把床上的锦被一掀,露出几条长长的冬瓜,又急又气道:“果真如此!这个丫头!”
“陆寨主,桌上有一封信!”一个小山贼道。
陆桥几步走到桌旁,拿起信封,就见上面写着“陆叔叔亲启”几个字!
陆桥撕开信封,上面写道:
暖儿已随师父浪迹天涯,叔叔勿念,珍重!
陆桥把信握在手中,怒道:“张麻子,快与我备些干粮和马匹,随我一起追小寨主去!”
后者应了声,连忙小跑着,去依言照办无误。
另一边,小果一行人紧赶慢赶,在次日日落之前,终于抵达了小镇。
小果去钱庄取了些现银,三人寻了家客栈住下。
木桶里灌满了温水,小果在房内寻干净衣物,打算美美沐浴一番,去除一身的风尘。
突然,有人叩了叩门。
“是明泽吗有何事,等师父沐浴完再说哦!”小果回道。
她用手试试了水温,满意的点点头,刚刚好!
敲门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
小果眉头微蹙,不是明泽!
她拔下门栓,打开房门,道:“哪一位”
待看清来人笑嘻嘻的面孔,不禁失声叫道:“暖儿是你!”
“师父!”小丫头甜甜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