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的,岑暮忽然认真起来,无比正式地看着眼前人。
“楚致,我不会让你后悔做我的灵兽。”
她会变强的,也有在努力,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楚致像是在笑,但又隐藏的极深,到了嘴边成了一句,“只说不做假把式。”
“不假不假,这次保证不假,我不是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吗。”岑暮撑着他的胳膊站好,从他怀中探头,往后一瞧。
嗬——
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倒是没有鲜血淋漓,但那些人和兽也爬不起来了。
“怎么都倒了一个个不是挺厉害的不是挺勇猛的”岑暮抱臂看着他们,“谁刚刚说要把我撕成碎片来着你撕一个我看看。”
楚致站在岑暮身边,不怒自威,还没有开口就先把人吓得够呛。被他搅起的那阵狂风也已停歇。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我们不知道您这么厉害!不知道您有神人相助!”
为首那人跪下磕头,岑暮连忙后退一步,“你可算了吧,别跪我,折寿。”
那几人几兽瑟瑟发抖,巨大的妖虎伤痕累累,四脚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面对四方神兽朱雀,臣服是源自与心底的。
“谁派你们来的”岑暮又问。
“是岑家的一位少爷。”那人很快说,“大概这么高,这么瘦,看起来很英气,跟我们说……说您有重明鸟。”
其实结合刚才的事情,她已经想到是岑寅了,他们出现的这么凑巧,一来就说要重明鸟,不是把她当成岑棠还能是怎样。
岑寅你可真够狠的,她尚未做什么,好一招先发制人,她竟然还想着留点薄面,顾及一家人……太可笑了。
她是没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是多多少少心存念想,不忍心用很决绝的手段。
但是岑寅,找这五个人过来,是真的想杀了她的。
既然他先这样做了,那她往后也不必再留任何情面。
岑暮冷眸泛着寒气,微微抿唇,握住灵弓刷刷刷几箭过去,几人身上又添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只是没有影响生命。
这些伤,都是打在岑暮身上的,她定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你们走吧。”
“是是是!多谢大人放我们离开!”
“我们就走!刚才多有得罪!”
“重明鸟我们也不会再抢了!”
岑暮眸光一凝,一箭又稳稳射在他们脚下,再往后一寸就能将脚趾扎穿!
“重明鸟不在我身上,而且已经被人驭走,你们都有自己的灵兽,的确不该再心存幻想。”
“我们不敢……”
“要是让我发现有一天重明鸟在你们手里,我敢保证这箭能刺穿你们的脑袋。”
天公很配合的刮起一阵秋风,吹得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心凉。
几人步履踉跄,连滚带爬的跑走。
又是一阵秋风起
,岑暮和楚致衣裳墨发朝一边吹起,楚致站在她右侧,正是下风向,鼻尖萦绕的全是她的香气,偶有一两根发丝轻飘飘地划在他脸上。
脸痒,痒的心里都难耐。
“不是生气岑寅岑棠陷害你”他问。
岑暮点头,声音有些闷,“生气,想报复。”
“但是重明鸟是无辜的。”她又说,“我会跟岑寅算账,但不想牵连那只已经惨到被岑棠驭的重明鸟了。”
已经很惨了,为何要再度让重明鸟坠入黑暗中。
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优柔寡断了。”岑暮抬眸看他。
楚致抬手,重重弹了她的脑门,笑了。
“喂!你这神兽欺负人!”
“做得很对。”楚致说,“仁爱不迁怒,只针对错的人,这本该是底线。”
岑暮捂着额头,噗嗤笑了,狡黠的双眸笑时微微泛光,装着阳光装着星辰,还不知不觉的,装了一个人。
“您对得都对。”她笑眯眯地说,“圣母病比我还严重呢。”
又到了楚致虽然听不懂,但心里觉得这不是个好词的时候。
“别动。”楚致拉着她,正好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