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背靠大树惊愕地瞪着面前的楚致。体内那股燥热胡乱冲撞的灵力平息了下来,可脸上温度急速升高,烧得脸颊通红冒烟。
初、初吻不在了!
“你……”
“没事了吧。”
啊!什么没事了
楚致表情没变,还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见她不做声,便探了探她的脉搏,已经平息了。
“你现在虽然跟我结契了,可是无法仅凭自己承受我的灵力,需要一步步来。”
岑暮张着嘴,靠着大树用手背捂着嘴,“……那怎么办啊。”
“你不是看到了我帮你平息,你的灵脉会逐渐变强,直到可以容纳上古神兽的灵力。”
要命,每次都要亲吗!
她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初吻给了一个老古板的大鸟。
……但这是为了救她,又不能生气,没理由发脾气,可这样平息灵力的方式好奇怪!
“怎么了还不走。”楚致回头看她。
“就来了。”岑暮慢吞吞地起身,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句矫情的,“必须要用那种方式吗”
楚致转身,看着她扭捏的样子,一本正经道:“这只是最寻常的平息灵力的方法,切勿有贪心杂念。”
“……知道了。”她用手背捂着嘴巴,磨磨唧唧地走着。
楚致转身不再看她,大步往前走,没人看到他微红的耳垂。
两人从南边的林子里出来,岑暮难得害羞,觉得有点尴尬,偏头假装看别处,微烫的脸颊就没降下温度。
楚致本就话少,在她不说话的时候,他更不会开口。
坐在马车上,两人一左一右地看着,没人出声。
下了马车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人出声。
到了别院的时候,两人一里一外地进了各自的小院,互相看不见对方了。
“要命……”岑暮一进去,把院门哐当一关,快步走到石桌前灌凉水喝。
画杳体贴地用巾帕给她擦汗,“小姐今日出去受累了,这么渴,屋里还有些水果,我拿来给小姐吃。”
“不不不用拿出来,我进去!”
岑暮回到屋里,外衣一脱,直接圆滚滚地滚到床上,闷头说:“画杳!不许楚致进我房间,他要是在院儿里等我,就说我不睡到明早起不来!”
“好,小姐你这么累,要不让奴婢给您按按身子”
“不用不用,你出去,我不累。”
画杳退后几步,小声说:“楚公子一定给小姐太多压力了,把小姐累成这样,奴婢吩咐厨房多做些您爱吃的饭菜,您好好休息吧。”
岑暮双颊又是一红,闷在被子里燥热难耐,出了一身黏腻的汗,呼出的气体带了灼热的温度,额前碎发粘在脸上。
“真要命……”
她虽然是爱玩了点,也经常逗楚致,说话放肆了点,喜欢嘴上沾点光,没把门的,可她也只会说说骚话……这些完完全全就是可以对朋
友做的吧。
真有什么事的话,她怂,怂得厉害!
她很少和男人有肢体接触,从前那些人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她也没看到过合适的喜欢的,这方面绝对就是一张白的不能再白的纸!
她第一次被男人抱,第一次被男人亲,还不能发作,不能害羞,只能把这当成一件寻常事。
就连她现在心里有点小情绪都是不对的,都算是她的杂念!
“我的天……”岑暮猛地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不能再想了!
她用力拍着双颊,抿着干涩的唇,又回想起那抹温凉的触感。
“呜……饶了我吧,要命啊……”
她一脑袋扎下去,在厚厚的棉被上颤了颤,干脆憋死自己算了。
这厢的岑暮准备憋死自己,那厢的正经神兽在看书。
仔细一看,书拿反了。
正经神兽目视远方,对此毫不知情。
身边的茶水早已凉透,他眼神忽的一瞟,看到一片嫩绿的叶尖要飘到他茶里,手指虚恍一动,掠起一阵轻风,赶走了嫩叶,也惊动了茶水,杯内掀起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