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压下酸气,嗓子眼又痒又疼,忍不住咳了咳,无力地说:“您给我个缓慢消化的过程成吗别再刺激我了。”
“您要是逼我,我能直接晕那信不信”
楚致看她有气无力的模样,也没再逼她,“有危险叫我。只要你一叫我,我就会出现。”
“这么神奇的吗”
但问题就是,她不会喊啊。
怎么才是,用灵力在心里叫他……她还是查查书好了。
“我走了。”
“您慢走。”
岑暮半趴在桌子上,左手捂着不舒服的胃,她不会回房间的,她宁愿写一晚上玉石店的策划案,宁愿坐一晚上的冷板凳,也不愿意回去睡。
那张床她不会再睡了。
她一千金小姐,小毛病坏习惯多得是,身体娇惯得很,无法忍受在一张放过虫子的床上睡觉!
那是要她的命!
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衣服就开始研磨,安慰自己专心工作就不会冷了。
现在让她呆在一个憋闷的环境里,她会吐死。
楚致正要走,余光扫到她,夜寒露重,这么呆一晚谁都受不住。许是岑暮的样子太过倔强,这人又软绵又强硬,放纵又专注……
罢了,凡人生病会影响驭兽精血。
他手指动了动,岑暮身上即刻浮了一层莹润的微光,阻隔寒气。
岑暮毫不知情,连楚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坐到了天亮。
霞光微露,天边泛着金光。
岑暮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了一晚腰酸背痛,脖颈沉重,动了动还咔咔作响。
她看着这份写好的注意事项跟策划,心满意足。
“终于写好了,好久没通宵了……”
在现代的时候经常通宵,要么疯玩一整夜,要么给公司写策划,有时候还会连着通好几天的宵,但从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满足感。
终于有一次,是有人认认真真等着她的成绩,真切地关注她的动向。
这件自己喜欢的事,同样有人喜欢。
让她更想在这里好好活着了。
画杳早早醒来,打了水伺候岑暮洗漱。
岑暮刚洗漱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有人来传话,让她去前厅跟大家一起吃饭。
“画杳,给我拿那套月白色的衣袍来。”
月白色,很显气质,也很衬她的肤色。
但好看是好看,穿在她这种通宵一夜的人身上,又是素颜,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前厅气氛很紧张,一早就是低气压,岑棠跟岑寅都不在,饭桌上只有岑远康和方眉虞。
岑暮到的时候,岑彧也是刚到。
“暮儿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岑彧关切地看着她,“眼下青黛怎么这么重。”
“想事情来着,是没怎么睡觉。”岑暮的笑容就像是强撑着的。
岑彧跟她一同坐下,“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来,身体垮了怎么办,还是要按时休息。”
“知道了,谢谢大哥关心。”
岑远康看她脸色确实不好,他今早才听说了岑暮院里发生的事,便想着把人叫过来问问。
“暮儿,喝点汤,暖身子的,看这小脸儿白的。”方眉虞体贴的在她面前放了碗汤。
“谢谢。”岑暮双手捧着碗,转头默默打了个哈欠,眼眸泛起水光,眼角挂着泪花。
没有咖啡的日子,熬不住啊。
岑远康看她这么困倦,又听不到她主动说些什么。
方眉虞怎么会看不出岑远康在想什么,藏着冷笑,和和气气地关怀岑暮,“暮儿怎么这样困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等会儿找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不用,我没事。”岑暮说话带着鼻音,一晚上没困,现在吃着热乎的饭倒是困到不行了。
没人主动提昨晚的事,岑远康原本是想听她自己说的,她之前受点委屈根本憋不住,恨不得让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