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着徐妙云似有所思,一时脸色阴晴难辨,再看着这副字更是心情复杂,肃然开口道:“云丫头,想不到你的字竟有如此水平,颇具大家风范,看来你这些年的习字成果确实非凡啊!”顿了顿,话锋一转,意有所指,“不过,你幽居在家,似乎习的不仅仅是字吧”
古今往来,没有哪个皇帝不忌惮底下臣子的,尤其对武将更是防之又防,功高震主的武将注定没有好下场,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范蠡功成身退泛舟湖上,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已是君臣间最好的结局了,若非,诸如韩信之流身首异处的事情不胜枚举。徐妙云正是懂得这个道理,知道当今天子的心思,更是晓得,在未来的日子里,那些曾经陪他戎马天下的“开国六王”的下场,才会早早地想要寻一条退路,藏拙至今,暗中运筹。
只是,今日许是冲动了些,不知怎地就生了这好胜之心,乖乖地写完书法便是,何必如此高调,看皇上的脸色,怕是心生忌惮了,徐妙云连忙行礼道:“回父皇,儿媳除了习字,还学了轻功,这原由嘛……儿媳不好意思讲。”
徐妙云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说完之后,还憋出一脸绯红,装出一副娇羞难堪。
朱元璋听了之后,顿时来了兴趣:“哦你倒是说来听听为何学武啊”
“回父皇,儿媳并未学武,只是学了轻功,虽有点拳脚功夫,但也都是四五岁那会儿学的,您也是知道的。至于这轻功嘛……”徐妙云似乎十分不好意思,顿了半晌,鼓起勇气说:“父皇,您是知道的,儿媳小时候顽劣,经常往出去跑,当年儿媳在边城受伤,被一位江湖中人所救,他见我无力自保,便教了我轻功入门之法,然后给了我一本轻功秘籍,说是勤加练习,遇到危险之时方可自救,后来他送我回衙门,之后的事情父皇您也知道了。”徐妙云说完,羞愧地低着头。
“这么说,你这轻功是后来自学的”朱元璋挑眉。
“回父皇,轻功确实是儿媳后来自学的,刚开始是觉得那江湖人飞天入地煞是好看,后来……”说到这里,徐妙云偷偷瞄了眼徐达,然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接着说:“后来觉得学会了轻功便可以瞒着父母偷偷溜出去。”
“你这逆女,枉我以为你经过那次教训长了记性,每日在家习字养性,你竟偷偷学轻功还想着跑出去你是想气死我吗”徐达知道女儿用意,听了这话顿时气得拍案而起。
“天德,切勿动怒。”朱元璋看着徐达这火冒三丈的样子,非但没觉得他不恭敬,反而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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