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季宸宁可以接受她牙尖嘴利,可以理解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却怎么也无法看她这样轻贱自己。
可偏程稚心又一副两人不熟划开距离的样子,他再是着恼愤恨,最后也只能攥紧了拳头,压着火气大步走出了病房。
男人周身气势太强,这会儿离开整间病房仿佛都轻松了起来。
刚清醒过来的意识还有些迟钝,程稚心盯着被摔上的门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去重新看向窗外。
昨夜像是刚下了一场雨,这会儿外面树叶便更显得青翠欲滴,仿佛要将人的精神都吸进这片绿意中去。
程稚心有些出神。
许是昏睡的时间太长,意识又足够沉浸其中,醒来到现在她竟还记得梦中的场景。
“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呀”
小女孩的声音仿佛还回响在耳畔,她甚至能从这声音中听出孩子的心焦忧虑——这本不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情绪,可她却分外肯定。
因为她就是那个孩子。
当时她的眼盲还未好全,而长时间的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