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错了,臣不应该闹到朝上来,让殿下您烦心。”
“你们自己看看,都把殿下给累成什么样了!他都打喷嚏了!”
萧芜暝黑脸地看着众人,“……”
马管家还在御花园里碎碎念着萧芜暝,他说了什么,筎果其实听得不大清楚,只是奇怪地看着他老人家走过来走过去。
马管家感受她的目光,忽而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自家的殿下,好话还是应当要为他说说的。
“筎丫头啊,你也谅解一下,殿下嘛,血气方刚是不是……”
筎果呐呐地点了点头。
“殿下嘛,忍耐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嘛,你这肚子都有五个多月了嘛,殿下他也是很辛苦的。”
筎果想着,萧芜暝下朝后,都会亲自帮她捏脚,揉肩,自是辛苦的,是以,她又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多多体谅点,但是,千万别都顺着他,眼下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筎果听得半懂半懵的,还是点了点头。
马管家虽是前言不搭后语,但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要体谅萧芜暝,也要照顾好自己。
筎果只当马管家年纪大了,爱操心的事情变得多了,却不知他们两个所想的事情,差之千里。
暮秋十月的第一日,下了一场大雨,而后连着数日皆是大雨。
钦天监来人报,“殿下,巫马大人飞鸽传书回来,说是大旱已过。”
“不用他说,寡人也知道了。”萧芜暝冷哼了一声,又问道,“他可又说何时回来”
那小官摇了摇头说不知。
巫马祁向来行踪飘忽,也属寻常,他以往就这样,所以萧芜暝也能理解。
但这旱情一解除,百姓的日子却是不如旱灾时好过了。
大旱的时候,各国加重赋税,如今一下雨,不缺水, 各国的国主心底里那些小九九也犹如种在土地的种子破土而出,迅速发芽生长。
最是按捺不住的,就是那北戎国的无良国主。
北戎军队在下了第四场雨时,围攻了郸江城。
无良国主的本意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萧芜暝夺去了北戎那么多城池不说,还将雍城据为国都,故此,他打的第一场仗就在郸江,势必要夺得郸江。
他以为,萧芜暝不在郸江了,且元辟上下的男丁都在做苦劳建水渠,突袭郸江,应当是手到擒来之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郸江由王老将军镇守,他宝刀未老不说,更是因着大旱三年无所事事,竟是将郸江城百姓训成了一支军队,男女老少皆是可上阵杀敌。
全民皆兵,这怎么可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