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跑到殿前的时候,眼看着那聂玉书就要进殿了,心里一着急,竟是高声喊道,“聂大人,错了错了,太后无碍,是有喜了。”
他这一喊,整个殿内的人都知道了,一众大臣皆是一愣,神色各异。
钟武将大笑地拍了拍身旁的一位文官,道,“太好了,咱们终于有小殿下了。”
那文官白了钟武将一眼,移了移步。
萧芜暝亦是说好,“太好了,寡人终于有小殿下了,待小殿下出生后,这国家重担就可以交到他身上,寡人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此话听得众臣满脸的惊愕。
小殿下还未出生,这位主就想着要卸担子了。
待萧芜暝走至寝宫,太后有喜的消息就已传出了宫外,不出三日,天下人皆知。
筎果摸着尚且平坦的肚子,命夏竹取来了文房四宝,萧芜暝走进寝宫的时候,她正埋头写着什么,神情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站在筎果的身后,凑近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纸黑字,她写的是,从前见石贵人和牧妃有孕时,整日喊着腰酸背痛腿抽筋,还以为这是争宠,没成想是真的,不是常人可忍受的云云之类感叹。
夏竹是认字的,站在一旁看着筎果这般写,嘟囔了一句,“宫里何时有别的妃子和贵人了”
筎果不紧不慢地搁下了笔,道,“哀家有孕,不能伺候殿下,那些臣子自然是会送美人敬献给他的。”
夏竹没敢说话,只是往她的身后瞥了一眼。
筎果没有看到她的眼神,自是不懂她的暗示,还在那里咬牙切齿地道,“我为元辟立下如此功劳,那些老泥鳅敢不让我省心,我就要他们家府不宁。”
别说是帝王家了,便只是高门贵胄的家中,多了去了的趁家中正妻有孕,送女子过去,美名其曰伺候。
夏竹对着她挤眉弄眼,筎果却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沉浸在莫名的怒火中无法自拔。
最后,夏竹叹了口气,见萧芜暝对她挥手示意,便是悄然退去。
“那夫人说说,预备如何闹得他们家府不宁,你出声,我出力。”
萧芜暝的声音冷不丁地在她头顶上响起,惊了筎果,吓的她拍了拍胸,“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我来了有一会了,是你没有注意到。”
筎果左右看了看,问道,“夏竹呢”
“她早就退下了,是你没有注意到。”萧芜暝坐在了她的身侧,有些发愁地蹙眉,叹了口气道,“看你这样,我还是多派些影卫给你。”
筎果只顾着用手遮挡方才写的东西,听了他这话,倒也没有什么异议,左右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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