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头制了三回药,可每一回制出的药都让筎果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差。
第三回试药前,郸江传来了好消息,钟武将和寇元祺率兵攻打北戎,打得北戎军一个措手不及,北戎军的大部分军力都在齐湮。
即便无良国主在被夜袭的当晚就下军令,召回了还在齐湮的北戎军,可紧急赶回来的北戎军还是迟了。
钟武将领兵攻入北戎的皇宫,都城失守,无良国主弃城而逃,迁都至雍城。
雍城,原是北戎的旧都城,自上一个北戎国主迁都到了现在的都城,雍城就成了每年北戎皇室祭祖的地方。
无良国主之所以会迁都至此,一是北戎最大的兵器库就是在此处,二是因为他深知萧芜暝向来敬重列祖列宗,不会轻易举兵攻打。
这消息传到了筎果的耳里,破浪隔着屏风,又说道,“寇元祺率兵将雍城包围住,问是否要攻打。”
筎果靠坐在软榻上,正吃着桂花糖,自从开始试药,她的嘴里就时常感觉苦苦的。
她思量了一会,道,“让寇元祺在那里逗留几日,给那无良国主点惊吓后再退兵。”
破浪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关门时,听到筎果说,“这糖还不够甜,再去找些甜的糖来。”
“小主子,我再熬糖浆,一会冲了水给你喝,试试够不够甜。”蹲在屋外的夏竹一手拿着扇子扇着前面的火炉,一边回道。
筎果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另一个床榻上的萧芜暝,他的脸色一日差过一日,也不知他可以等上几日。
“我把你皇叔留给你收拾了,你还不快点醒来”她喃喃地道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睡,竟是足足睡了两日,差点把夏老头给吓坏了。
筎果醒来时,觉得浑身疼痛全无,惊喜地从床上坐起,屏风上倒影着一个忙碌的身影,她出声问道,“夏老头,你制出解药了”
那人的身影一顿,筎果看见他屏风上的人影对着自己鞠了一躬,“是在下制出了解药,不过只有一颗。”
这声音听着极其的耳熟,筎果眉头微蹙,不是很确定地道出了一个人名,“聂玉书”
“正是在下。”
前世的时候,这人在北戎被灭后,做了元辟的太医,与夏老头平起平坐,平日里也是尽职尽责。
夏老头曾夸他,“后生可畏吾衰矣。”
她稍稍安了心,急急地道,“你何时来的齐湮”
“聂家人也被北戎国主关入了地牢,元辟军打过去后,就将都城纳入了元辟境内,我随着一些老臣子来了齐湮。”
“那……”筎果当下眉头一沉。
萧芜暝中毒重伤的事情,是断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便是这些老臣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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