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盼儿后退了一步,轻咬着下唇,看着马管家跟马昭,眼眶含泪,可眼泪却硬是没有落下,但这副模样,更是楚楚可怜的很。
“北戎早就下了死令,谁来元辟国,发现一个,格杀勿论,我是冒着危险来的。”
“我……我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找到伯父了,可没有想到,你们想的,却不是与我一样的。”
她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原来,你们并不欢迎我。”
筎果眸光淡漠地看着她,直到她眼眶的那滴泪滑落了下来。
“人之常情而已,你用不着说成这样,让马管家他们心生愧疚。”筎果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平静的几乎听不出她的心思。
她顿了一下,忽然笑开,“王府是留不得你的,郸江城内倒是可以给你安身。”
毕竟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最为安全的不是。
马盼儿神色一滞,看向筎果,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安身”萧芜暝瞥了一眼后背上的少女,眉头微蹙,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你忘了本殿下的逐客令了留她在郸江,此事传了出去,本殿以何面目面对天下众人。”
末了,他低声训斥了一句,“尽是想一出,是一出。”
“马昭。”他的嗓音温淡如常,可说出的话,却是几经冷漠,“将旁国人,遣送出去。”
马昭应了一声,即可上前,对着马盼儿道,“请吧。”
马盼儿不可思议地看着马昭,“你们真的赶我走”
“君主之命,不可不违。”
其实马昭已经手下留情了,以往那些旁国人,都是扣上了铁链遣送出去的,他没有拿铁链出来,已经够给她面子的了。
筎果亦是一愣,她还留着马盼儿报仇呢。
马盼儿最后还是请出了郸江。
在城门口,马昭给了她一个荷包后,转身就走回了城,末了,还吩咐守城门的护卫,记住马盼儿的脸,倘若再让她混入郸江,唯他们是问。
与此同时的王府。
萧芜暝思量着手中的那张纸,琢磨了一番,时不时地掀起眼皮看向筎果,“你莫不是在……倒计时何时能出嫁”
“是有怎么样”筎果一把抢过那张纸,快速地折叠好了,藏回了衣袖里,“倘若我不像待嫁女子这样的期待,那殿下你才要担心了。”
萧芜暝看着她的举动,低低的笑开。
不消片刻,破浪来报,“殿下,那马盼儿在郊外的一个村子里住了下来。”
“继续盯着,有异上报。”
“是。”
筎果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派影卫盯着她”
莫不是这马盼儿就是那无良国主派来的细作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问你啊。”
“问我”
筎果睁大了眼睛,甚是纳闷,萧芜暝老神在在地对着她点了点头,加以肯定。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猜对了,我有赏。”
一顿午饭吃完,筎果都没想说出个所以然来。
萧芜暝近日很忙,只是在三餐时,才会出现,这会儿吃过了饭,又走了。
马管家在一旁看着苦思冥想的少女,有些看不过去,“你还没想明白呢”
“说得好像你想明白了一样。”筎果哼哼了几声。
“你这丫头,真是又蠢又笨!”马管家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转头问向二宝,“二宝,你想明白了吗”
“这还用想吗”
合着二宝也要踩在她头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