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觉得铮铮男子用凤凰样式的玉骨扇颇为的娘里娘气,便又命人雕了一条破云而出的金龙。
但正因为他怕筎果被这玉骨扇弄伤,所以从未教过她如何用。
筎果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上,那双令人沉迷的桃花眼眯了半分,她这小心脏也跟着下沉了半分。
“我……无师自通,你信吗”
桃花眼又眯了半分,眸底沉浮着是比桃花还要灿烂的笑意,萧芜暝轻轻笑着道,“信。”
可他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就是不信。
筎果撇撇嘴,拉了拉他的衣领,“好啦,我告诉你吧,你在练武的时候,我瞄了那么几次,偷学的。”
说罢,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拉着他衣领的小手忽然用力,衣领拽在她手里,弄出了几道褶皱来。
她说,“那扇子明明是你给我备下的,又不给我了,小气。”
萧芜暝这会儿的眉目才算是舒展了开来,他低低的笑着,“有我护着你,你还要什么武器。”
他们谈话的功夫,那仵作已经将玉骨扇的匕首来来回回量了两三回。
“宸王的这玉骨扇……匕首只有两寸半。”他神情说的颇为疑惑,眉头紧蹙地看了一眼洛易平,这才将扇子还给了萧芜暝。
深深少了半寸,这杀人凶器便就不是这玉骨扇了,宸王的嫌疑也就被洗清了。
“方才是谁说,宸王的玉骨扇有三寸之长这不是存心污蔑他吗”寇元祺吹了一声口哨,“宸王心胸宽广,不与你们计较,我这个做下属的,要讨好他,自然是要为他讨回点颜面。”
他拿起案桌上的酒杯敲了敲桌面,“到底是谁污蔑的宸王殿下”
风声响起,下方人群里有人小声地道,“貌似是卞东太子”
“哦。”寇元祺拉长了尾音,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引得众人往旁处想去了。
“我看啊,那卞东太子就是想拉宸王下水,好毁了今夜的订婚宴。”
“我看也是,他明明喜欢筎果喜欢的紧,不惜一切代价讨好齐湮,结果还是落得了个人财两空,他心生报复,也是常人之举。”
宸王既然不是凶手,那这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在大家毫无头绪的时候,筎果突然从席间站了起来。
“说起来,安渊在我行宫小住了几日,他托我一件事情,我应下了,本是答应他在今晚向皇爷爷求个恩典,不曾想他竟是死了。”
筎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死者为大,皇爷爷能应下他的要求吗”
“哦他想要求个什么恩典”老国主摸了摸胡子,似乎起了兴致。
“这信是安渊质子亲手所写。” 小丫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长公主。
长公主被她瞧了那么一眼,眯了眯眼睛,颤抖蜷缩的手指藏在衣袖内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她忽然站起身,“筎果,不可儿戏,安渊只是个质子,有什么资格向皇爷爷大言不惭求恩典”
“长皇姐你这样说,安渊怕是死后也不能瞑目。”小丫头说罢,忽然眉头一蹙,“哦,我说错了,皇姐应该还没有看过安渊的尸首吧,他还真的是……死不瞑目,那眼睛瞪得跟死鱼一般大。”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眼睛……”长公主突然止了声音,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再往下说。
筎果歪着脑袋看向她,“皇姐没有看过,怎么就笃定了我在胡说八道”
长公主目露凶光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