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看了他一眼,乘风随即抱拳低头,“属下明白。”
宸王计算起人来,那目光简直是阴风阵阵。
乘风自屋里头走了出来,哆嗦了一阵,连连摇头,心道,得罪谁也别得罪宸王。
萧芜暝走进屏风后时,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女恰巧翻了个身,那本就盖在身上一半的被褥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
屋内火炉中的炭烧得正旺,她许是觉得有些热,脚丫子蹬了几下被子。
少年缓步走了过去,将半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才倾身要为她将被褥盖好,脖颈就被这丫头的手臂勾住,直往她身前带去。
索性萧芜暝眼疾手快,单手撑在了枕头上,勉勉强强制止了她的动作,他也不敢太用力,怕把这丫头弄醒了。
他就这样俯撑着在她的上方,坚持了好一会。
桌上的红烛又烧短了一截,烛光明明灭灭,微微晃动着,马上就要熄灭了的样子。
此时少年的额前细细密密地有汗冒出。
他想起这丫头在睡前囔囔热,他还当她是因多动心不静才觉着热,现下他也觉着,这火炉将屋内烘地太热了。
身下的少女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个比方才还舒适了不少的姿势,她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了一些,露出了弧度好看的锁骨。
深夜寂静无声,衬得那火炉内烧得炭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那深如墨潭的墨瞳蓦然一暗紧缩,他明显的呼吸粗沉,那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几乎滞了滞,清隽的眉目蹙了蹙,他侧目不去看时,呼吸一瞬又沉了不少。
这夜漫长,萧芜暝的脑中总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她睡前说的话。
“你血气方刚,难道没有过燥热的感觉吗”
这会,他体会的透透的。
果真是一语成谶。
翌日一早,筎果醒来的时候,直觉自己的两个胳膊酸痛无比。
她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却见萧芜暝竟还未起床。
这可就稀奇了。
平日里他总是比她起得早,r />
她拉了拉被萧芜暝翻身压过去的被褥,见那人没反应,咬咬牙,索性压在了他的身上,探头去看他。
这一眼不看不要紧,看到了直把她给气疯了。
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分明就是在忍着笑。
她打了萧芜暝的肩膀,“你逗我呢!”
说罢,她又扬起手,准备再打几下给自己解气,手还未落下,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