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冷笑,就这么个难吃的东西,还真当是个人间极品来哄她套情报呢。
“你不想听拉倒,反正府中厨娘炖的猪蹄子也很好吃的。”
这是个什么样粗鄙的丫头。
他接触过得那些女子,爱好油腻之物的,怕是只有筎果一人。
萧高轩按捺住要皱起的眉头,将那盘糕点放在了石桌上,“你说吧。”
“牧遥有心上人了,她这个见色忘利的人,先前也是为了那人偷了我皇爷爷给我的东西,现在估计是想跟那人私奔,结果被猪肉李发现了,争执之下才杀了人。”
她将盘子拿到了手里,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我是最熟悉她的人了,别看她嘴硬,其实她很想念牧老将军的,亲爹来救她了,她都不肯跟着亲爹走,我看啊,肯定是跟着那个心上人去了。”
“那心上人是谁”
筎果瞥了他一眼,从秋千上下来,“我也想知道啊,我皇爷爷送我的东西可都在那个混蛋手里呢。”
她留了萧高轩一人在院中沉思,转身回屋。
毛球正在她屋前的老树下的雪地里打滚,见到她来了,看见她手里拿着一盘糕点,连连摇着尾巴,上前兴奋地还轻轻咬了咬她的衣带。
筎果便是将盘子放在了地上。
毛球凑上前闻了闻,鼻子里哼出了气,懒懒地躺回了老树旁,连玩的兴致都没了。
这得是多难吃的东西,连毛球都不爱吃。
筎果连连摇头,在心中感叹着。
亏得那萧高轩还自以为是拿了个什么好东西来哄骗她,殊不知是被她反利用了。
萧家人都这么好糊弄的么
她抬眸就看那玉树临风的少年款款而至,清秀的眉目里蓄着的是不易被人察觉的深城府,便是当下否决了这个想法。
大概是无良国主那一支在遗传上出了点差错。
萧芜暝缓步而来,瞥了一眼那放在地上的糕点盘子,目光扫了一眼在雪地里无聊地转圈咬自己尾巴的毛球,微微挑眉。
少女跑到他的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袖,“跟你打个赌。”
“郸江不兴这玩意。”萧芜暝高抬线条干净的下颚,薄唇含笑,“你想赌什么”
“就赌那个六皇子几日能找到牧遥。”
借人之手行事,这一向是萧芜暝的作风。
“赌注是什么”
“我还未想好,你可以先说你的要求。”
反正她想要什么,萧芜暝都会寻来给她,输赢不过是个消遣大把时光的玩意。
“本王对你没什么要求。”
这就不好玩了,筎果微微蹙眉,“那岂不是赌不成了”
“倒也不是。”
这日黄昏,城墙从未被贴上过公告的公告栏上终于有了第一张公告。
不少百姓口口相传,年关将近,宸王与民同乐,玩一个游戏,猜牧遥几时能被六皇子找到。
猜赢的人可以得到家畜一只。
郸江百姓纷纷落了注,只有王府那几个下人双手藏于袖中搭在肚前,只是张望着不落注。
自家主子的这个把戏,他们已经深得教训了,便是打死,这辈子都不能参与。
有人瞧见他们,喊了一声,“你们不来凑热闹,可是不给宸王面子啊。”
二宝摆了摆手,与身旁的下人勾肩搭背,“年关花销太大了,口袋里一个字都没有。”
那人与二宝关系还算不错,便是说,“那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一人一半,赢了也各得一半,输了也没什么,反正就是玩玩么。”
二宝本就心里痒,一听这话,觉得不亏,便是凑上去,掏了钱,落了注。
萧高轩还未从府衙离开,就听见那几个不成体统的衙役正围在一起下注。
“那牧遥逃了几天了,我看啊她都城都能走到了,十天能找回怕是不成的。”
“那六皇子一表人才,我看他八日就能找到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