宼元青双手绑着,被挂在了城墙上,低头就看见乌泱泱的人群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心中升起了羞愤,便是闭眼不看。
昨夜!昨夜他还好端端的,正打着伞,候在这城墙上,等着那个乞丐将筎果那个臭丫头给他带过来。
那乞丐也的确将筎果给带过来了。
可是他竟是还把宸王殿下也给带到了城墙上。
明明收了他的金子,却对着萧芜暝一副狗腿样地道:“王爷,就是这个人塞钱逼我侵犯筎小姐的。”
那乞丐出卖他便也就罢了,将他供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听萧芜暝的话,将他给捆绑在着城墙之上。
他还以为那萧芜暝答应给那乞丐什么丰厚的条件,结果竟然只是一件上等的锦衣。
还是他的衣服!
且是他身上穿的那件!
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那乞丐将他的衣服剥下换上后,竟然还不要脸地拿着自己又脏又臭的乞丐服伸到自己的面前,装作一副好心地问他,“公子爷,要不要穿着我的衣服避避寒”
呸!
他怎么就眼瞎了,找了这么个乞丐做事!
一件旧衣服就收买了,那他之前何必要费上一锭金子呢!
这便也就罢了,就当他识人不淑。
可萧芜暝却还不肯放过他,告诉他,他在老树下与乞丐打商量的时候,就被他蹲在树上小歇嗑瓜子的影卫给偷听了去。
萧芜暝走前,还说,“日后要做坏事,找个没人的地方,不要老是逼迫人做偷听之事,说出去了,外人还当本王手下的人都不是正人君子,本王不要脸面的么”
合着他计谋的事情被人偷听了去,还是他的不对了。
宼元青还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寇家下人就将他从城墙上给解救了下来。
寇老爷也不进宫了,吹胡子瞪眼地将他从街上一路拖回了家。
寇元祺坐进轿子离开前,还不忘对寇老爷关怀一番,“老头子,照着家法随便罚罚就行了,可别拿祖先案前的那根泡了陈年老酒的粗鞭子打他,我这弟弟已经受了一晚上的罪了,够可怜的了。”
寇老爷拉着寇元青扬长而去。
众人纷纷伸头围观。
那寇元祺耸了一下肩,对着他们嘻嘻地笑着介绍道:“我寇家的子孙都随我家那老头,就是这么的……放荡不羁。”
这寇家二公子的风波传得沸沸扬扬,国主还未上早朝,就听说了。
他原先还很有兴致地在墙角偷听太监与宫女嚼舌根,想着一会上朝的时候,拿这事当笑料说,与他的文武百官先拉近拉近关系,让他们松懈下来,卸下些防备警惕的心思,这样后续查起他们,便也省心了一些。
筎果因着昨夜没睡好,坐在桌前都是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夏竹端着安神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小姐,我刚才看了个天大的事情,你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什么事情”筎果打着哈欠,敷衍着。
“寇家二公子不知道被哪个英雄好汉给收拾了,在城墙上挂了一整个晚上,刚刚才被寇家老爷当众拖回去呢,可丢人了。”
“是吗”筎果喝了一口安神茶,瞥了她一眼,“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自个去看了,也没有带我去”
“我……”夏竹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听石家二小姐院中的姜儿说,那寇家二公子没穿衣服,还不适合小姐你看啦。”
“那难道你就适合看了吗”
筎果有些愤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