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本来就着急,加上在河边被张巧玲她们说的话一直堵在她心里,回来又被贺之之给气得半死,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像开了阀的水,控制不住的涌上心头,眼眶也跟着红了红。
她口中的最后那句话,像一根羽毛从贺晏之心尖上划过一般,撩的他那颗心荡漾难宁;甚至连身体上的痛都神奇的消失了;此刻,说不出清是怎样的心情;唯一不能否认的,他很幸运。
他深目看了她一瞬,将她眼底那层水雾看在眼底,还有那层水雾下的担心和不安,焦虑和委屈,都那么明显。
他手臂稍微用力一拉,将她拉过来,揽进怀里。
储六月心底那道脆弱的防线被攻破,很难马上就复原;而且心底的各种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彻底宣泄出来。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短暂的宣泄一下。
“抱歉,给你带来了那么多负担。”良久,贺晏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出这样一句饱含歉意的话。
储六月情绪稍微冷静了一点,吸了吸鼻子,收起眼泪,从他怀里退出来,赌气的说道:“谁要你道歉了我才不稀罕呢!”
“那你稀罕什么我给你弄来。”贺晏之帮她将泪痕擦了擦,动作相当自然,温柔。
“稀罕你的腿能跑起来。”
“…可以。”他颔首答应了。
“可以个屁!”储六月并不满意这个结果,“有本事发誓,保证。”
“好,发誓,保证!”他什么都顺着她,举起手发誓。
储六月这才勉强满意。事实上,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给他本人施加压力。必须要他自己对自己负责,否则谁都帮不了他。
“二十岁的人了,还哭鼻子。”贺晏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谁规定二十岁的人就不能哭鼻子了”储六月这会冷静下来,也有点难为情。
刚才纯属情绪失控,所以才说出那种煽情的话。现在让她说,她肯定是说不出口。
只听贺晏之道:“没人规定,所以,想哭就哭;不过,有一点,必须在我怀里哭。”
他不希望她把委屈都憋在心底,而是更希望她能像刚刚那样发泄出来,不至于憋在心里堵得慌。当然,必须要让他知道,起码他还可以给她一个肩膀。
储六月定着他看了一瞬。
不知不觉,两个人居然这么快的发展到了这一步,真的就像恋爱中的恋人一样。而且,他们之间的发展,好像流水一样,看似不知不觉,却又顺理成章。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医院”储六月还不习惯那么快进步的感情状态,索性就把话题岔开了。
“先把石膏取了。要去也只能明天去,现在医院的医生都下班了。”贺晏之想缓解一下,看看一夜
休息过来会不会好一点。
“医院肯定有当班医生呀。”储六月见他答应去医院,就知道肯定是不轻。
“当班医生不见得能看我这个情况。以免白跑一趟,还是明天早上去比较保险。”
“看病还讲什么保险不保险,服了你了。”储六月吐槽。
贺晏之低笑,“快点吧,真的很疼。”
“那你忍着点,我不见得能会。”
“很简单,先把布条给剪了,然后轻轻取下来就好。”
“我试试。”储六月没弄过这个东西,有点怕弄疼他。
最后,在贺晏之一步一步教她的情况下,成功将石膏取了下来。不过,期间也弄疼了他两次。
石膏拿下来之后,腿上轻松多了,但是疼痛一时半会也没有能缓解。
“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里管我。”贺晏之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痛苦的样子,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