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爷爷的电话后,少良就把替身交给了宋圣贤,而自己则紧急驾车要回乡下。
临走前,少良给宋圣贤交代了一句话:“如果他醒来还能动,就把他给我带来我家叩灵!”
“叩灵是什么意思啊”宋圣贤疑惑的问道。
“披麻戴孝!”少良目光似有刀锋,双眼有些猩红,面部紧绷得腮帮子的骨头都突显出来了。
此时已是夜晚,天上一轮孤独的半月,没有一颗星斗。少良独自开车在回家的路上,面部表情更加凝重。
少良驾车一路狂奔,速度快到旁人忍不住大骂疯子。
两小时后,少良再次回到家,刚打开门就听到一个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嘶喊声。
“妈妈~妈妈~你睁开眼看看我呀妈妈~呜呜~呜呜~呜呜~”
那哭声那么刺耳,那么沉重,压的少良踹不过气来,重的他迈不动脚步。
他的鼻孔不断收缩,红润的眼角滑落出眼泪。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哭过,而这次,触动泪腺的不只是悲哀,还有无尽的自责,愧疚。
那眼里含着万千柔情的美眸,那成熟却又娇羞的嘴唇,那美妇人再也不会这样看着少良,也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少良走到家里,没有热情的乡邻,只有少良的爷爷奶奶,天使般的小丫头余忆甜,和以前少良老房子隔壁的宋婶的公公,也就是上次带李玉珊回家挨打时,管少良爷爷叫根子的那个老人。
少良走进屋里,小女孩余忆甜一见到少良跑过来跪在少良脚边抱着少良的腿,小脸上满是泪痕,也还有泪珠在不断滚落。“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求求你了。”
少良缓缓蹲下身来,又跪在了地上,一把将余忆甜搂在怀里,一大一小二人相拥而泣。
这时,少良爷爷擦着泪花无比自责的说:“我看房里一直没动静,以为她还没醒,直到下午忆甜放学回来找她妈妈,我开门看,这孩子床前放着一瓶农药,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已经喝了大半瓶。
我本想马上送她去医院,可我一伸手,她浑身都冰了,鼻子里也没有气了。”
“啪!”老头子说着,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老脸上,“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看好她啊,多么好的孩子,都怪我啊~呜~~”
见老头子还要打,同样流着泪的少良奶奶急忙抓住了老拌的手,却扭头对少良说道:“小良子,这事是爷爷奶奶对不住你,没有帮你照顾好这孩子啊~”
这时,坐在椅子上唯一没有流泪的老人道:“根子,确实是你不对。不过,谁也没想到这娃娃这么注重名节,竟然以死守节。
小良子,你若是听得进老祖的话,那你就把这娃娃当做你的妻子,好生安葬。
至于她的孩子,也应该由你扶养。等她那个坐牢的爹出来,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你看如何”
少良感觉呼吸沉闷无比,他含着泪,声音颤抖道:“全听老祖的安排。”
“嗯,那你们把这孩子梳理一下,给她找个好点的棺材,以你妻子的名义给她风光下葬。
这大晚上的也没有其他邻里乡亲敢来你们家,所以,这些事你得自己办了。”老人毕竟活了快一个世纪了,处事比在场任何人都想的周到。
“是,老祖~”少良哭着答道。
“来,孩子,丫头,来,到老爷爷这儿来,让爸爸再好好看看你妈妈。”接着,老人把余忆甜唤了过去。
少良站起身来,如今他不再是余忆甜的大哥哥了,而是她的后父。
他走到佟毓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