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婉地洒下来,祈玉花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抹上了一层银,显得格外优雅动人。
贴满囍字的红房里,湫飒坐在了地上靠着床,张愫晗为他脱下衣服,他随手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小瓶药,倒在自己肩上的伤口上。
嘶……疼。
张愫晗忧伤地陪在他身边,他看着她,伸出了手,暗示她坐在自己怀里。
张愫晗靠了过去,他的皮肤很白,怀抱很暖,肌肉曲线十分动人。
湫飒认真地看着怀中的她,肤白若雪,红唇绝艳,惊为天人。
看着自己美貌的妻子,他淡淡出声:
“要不把头饰摘了吧,硌得慌。”
“……”
张愫晗听话地摘了发饰,又长又直的青丝铺在背上美如画。
湫飒看着她翘了翘嘴角,轻轻转过身,认真地撩起她的头发,捧起她的脸,缓缓吻了下去。
他其实很喜欢张愫晗跟在他后面,一声一声地唤他太子哥哥,帮他打架,给他熬汤,她在身边的时候,像个活泼的小精灵,点亮了世界。
他匣里的珍贵药材,超过一半是她采的。
只要他说一声,不管多艰难张愫晗也要给他采来,记得有一次,她去深林采药被树枝划得遍体鳞伤,心疼死他了。
他其实也很喜欢看张愫晗吃瘪的样子,看她噘嘴,看她气得像个皮球。
他其实很喜欢她。
“太子哥哥……”
张愫晗推开他,脸上爬上一丝绯红,湫飒拄着头微笑地看着她:
“记得以后叫我夫君。”
张愫晗被这一句话撩得不行,她觉得全身都是烫的,湫飒伸出手,轻轻扯下了她的红裙。
轻纱微漾,暗香迷影,夜色清幽,房中人红着脸对视着。
“那个……夫君……”
张愫晗轻启唇,瞥了一下他下面支起来的东西,
“你受伤了,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就不……”
湫飒看着慌张的张愫晗幽幽出声:
“小伤无碍,人生大事岂能耽误”
“……”
不是说说而已,湫飒突然起身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扔到了床上,扯开她的衣服。
张愫晗香肩微露,眨着大眼睛看着笑意盈盈的湫飒,她今晚就是太子哥哥的人了,真好。
之前她什么神仙逻辑会觉得他喜欢旋栖的……
湫飒拉好帘子,这个洞房花烛夜给了他一簪子的女人,他要定了。
太子府另一边。
一缕烛光都没有,一点温情都没有,旋栖被牢牢锁在墙上,手腕被扣住,因为他挣扎铁环上面都是血,墙上还有溅上去的血迹,旋栖像全身在血里泡过,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嘴唇干裂,发丝贴在脸上,伤口连着衣服凝在一起,动一下怕是要疼死。似乎也没有人给他送过饭和水,没有人理他,他面如死灰,眼瞳盯着地面,眨都不眨一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少女手中拿着一盏晃耀夺目的琉璃灯,这个时候点琉璃灯,她也是个奇葩。
本来就是奇葩的沐菱把灯放在一边,依旧一身幽蓝,依旧戴着幽蓝的面纱,扯了张椅子坐在了旋栖的对面。
旋栖像没注意到来了个人一样,依旧双眼无神。
“你明知道今天来就是送死,为什么还要偏偏挑今天来,你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杀他的。”
沐菱看着眼前的血人,不由得有些心疼,原来真的有比她还惨的人啊,她伤得最重的时候,怕是也不及现在的旋栖的一半疼。
不久前他也是个褐衣风华的男子,与湫飒还能战几个回合,在雪中飞舞也是唯美至极,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整个人还不如行尸走肉。
旋栖强撑起头瞥了沐菱一眼,又低下头,显然是不想理她。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沐菱向前挪了挪椅子,打量着旋栖,旋栖仍旧一言不发。
“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