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舟态度轻蔑道:“江湖事江湖了,对么少侠”
陈曼沙低声劝夏寒莫要答应,以一敌四胜算寥寥,不过想从武馆脱身应不算难事。
因不忍撇下秀才一干人,夏寒拒绝了陈曼沙的提议,放手一搏尚有希望拯救数十条生命,倘若真不敌四方殿主,到时再寻机脱身也不迟。
风雨舟见二人小声商量,心想此事大局已定没什么好担忧,笑笑道:“如何”
夏寒应道:“答应可以,若我胜出还请馆主释放死囚。”
风雨舟心想即便是一流高手也不敢说能以一敌四赢下我四方殿主,何况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娃娃,倘若真是输了,正好顺手推舟让再吵校尉擒拿了去,怎么说都自己都不会损失半点。
微微笑道:“不瞒少侠,这些个死囚可都有签字画押记录在州薄的,个个无恶不作,刺史恐天牢看守不当才移交此处,这事啊,风某实在不敢擅作主张,而你不同,你与我天城武馆之间是江湖纷争。”
“公子,莫要听他胡说,我等根本没有签字画押,也从没去过天牢,是他们前行掳来这里的。”秀才忿忿道。
风雨舟听罢低沉道:“梁师爷”
梁师爷像打碎花瓶的孩子,怕大人责怪低下头不敢说话,默认秀才所说。
“什么天城武馆,不如改名叫天城山寨吧!”陈曼沙讥讽道。
风雨舟心中不悦,想你要逞英雄,就要看有没这般能力,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是很容易跌倒的,跌倒倒没什么,就怕跌倒后再也爬不起来,冷笑一声道:“就依少侠!”
天干物燥,风吹得武馆旗幡泼喇喇响,太阳不知疲倦炙烤着大地,场馆擂台如死般寂静,百来号人伫立台下冻结定住不动,表情肃穆望向台上五人。
风雨舟气定神闲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对台上四方殿主信心十足,端过来茶杯匀了匀水,品下两口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陈曼沙这边情形却截然相反,几十名持刀武夫将她们团团围住,主事的梁师爷穿梭其中让每人按下生死契印,夏寒代众人以一敌四,个个心中忐忑不安又无可奈何,唯独不见必胜的自信。
“生死擂台,一步生,一步死,左天城武馆四方殿主,东殿主于寻,战七十八,胜七十四!”梁师爷念到此处天城武馆众弟子掌声雷动。
“南殿主苏断潮,战七十二,胜四十九!”台下又响起掌声一片,相反,陈曼沙众人听后个个面如死灰,梁师爷的声音仿佛如刑场丧钟般刺耳。
“西殿主宋滨海,战四十,胜二十九!”宋滨海朝台下恭手礼拜,虽无前面两名殿主人气,却也有星星落落掌声。
“北殿主……”梁师爷还未念完,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呐喊尖叫震天撼地沸腾全场,风雨舟摇着葵扇春风得意,笑的身子直抖。
梁师爷示意大家安静,顿了顿又念:“北殿主古中凡,战三百七十四,胜三百七十四!”
“什么!三百七十四场全胜!这黑脸矮个什么来头”陈曼沙难以置信惊呼声被武夫们的热浪呼声淹没,有几名死囚甚至起身嚷嚷要回地宫,纷纷被打了回去。
“右方,素衣江澜。”梁师爷念罢惹来讥笑连连,还有人唱起丧词哀曲为夏寒送终。
“赢那么多有屁用!不过是些泛泛之辈!武林大会上撑不过前两轮的人物!江公子加油!”陈曼沙声嘶力竭替夏寒呐喊助威,又惹来一阵讥笑。
“比武!开始!”
夏寒躬身行礼,几位殿主轻蔑一笑,也不回礼,趾高气扬盯着夏寒仿佛想将他撕成碎片。
场内又变得如死水寂静,人人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盯着场上,这时听身旁两名武夫议论说那黑脸殿主古中凡曾是齐云四圣候补之一,因不满魔教某些行事做法主动请辞,魔头十分不满拒绝后两人大打出手,这古中凡不伤一丝一毫出山。
台上。
“不用劳烦各位哥哥,我一人便足矣。”宋滨海说罢阴阴怪笑俯身冲出直奔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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