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不然打死你!”?
一个声音,尖锐刺耳,锋利如刀,割坏了耳脉,似乎已血流如注,给身体内部住着的另一个自己带来些许不安的快感。?
一个女孩,穿着有点紧身的小衬衫,窸窸窣窣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斜阳,已经没入晚风的怀抱,只有余光染红的天空还在挣扎,再过几分钟,天的尽头就会全黑了吧!她,这样想。?
抱着胸,她不敢停下来,每一次稍作停顿,后背就会传来刺骨的疼痛,那个声音的主人拿着刀,顶着后背。?
当最后一抹光也没入黑色,这片空旷的地方,就成了罪恶的天堂。眼睛很快完全适应眼前的淡黑,更浓更重的黑还没有大肆渲染,此刻她透过微弱的灰,悄悄观察。?
眼前似乎是一间破旧的厂房,顶棚处有几个大洞,有些淡淡的光漏了进来,一团团投射在地上,淡淡的灰,好过不见五指的黑。拐角处堆放着不少旧设备,它们都锈迹斑斑了吧这里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远处的城市上空,光影若隐若现,看着还有些温暖。?
“到底是城市啊!还能看见光。”她,这样想,“如果是乡下,夕阳落尽就会陷入无边的黑境。”?
“真不该一个人出来,要是听杨哥的话,一个人尽量别走小弄堂,该有多好!”她想起她深爱的男人,那个牵着她的手走过狭长深幽的弄堂,带她去吃了人生第一碗馄饨,她带着那碗馄饨回去给了可怜的弟弟,每天因为饥饿而不停哭闹的弟弟,瘦得像根柴火一样的弟弟,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也是她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二姐是世界上最坏的人!虽然弟弟总是这样哭着说,但是她从这句话里也读到姐姐的责任。?
“继续走!”那个尖细的声音厉声道,“不准停!”?
她机械地迈着小碎步,身后的刀靠的好近,思绪上稍有松动刀尖就挤进皮肤,好痛!
她想:“拔出去一定会带出血吧”
莫名地,就有了小小的躁狂,与喜悦,她想到了血被带出自己的身体,从刀尖处滴落,溅落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如果不是黑夜,该有多好!它们染红的小草也一定非常美艳。?
“混蛋,谁让你停下来的给我往前走!”那个声音嗓门提高,有些撕裂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背的疼终于麻木了,她想要停下来,转过脸,看着他,看看他,哪怕那把刀在转过脸的时候就刺进腹腔,就那样吧,好过莫名其妙被人顶着就走到了天黑,走到了旷野!?
“停!”就在她压制不住内心想要结束、想要转身的渴望时,他叫停了。?
“脱衣服!”声音中干净利索表明了主人的立场和目的。?
“干什么”她想要拖延一点点时间,虽然她知道那都是徒劳,倔强的性格让她还想试一下。?
“脱衣服!”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干巴冰冷重复一句。?
她,迟疑片刻,后背那尖刺痛感又钻入身体,她将手放在衬衫前襟,慢慢解开一粒扣子。一只手顺着往下捋,所到之处一共有五粒扣子,支撑不了30秒,它们就会全部被解开。她,在此刻有了深深的恐慌!她,开始担心她的身体被不属于杨哥的人带走,她不希望她的身体属于不是杨哥的任何人!?
解到第三粒扣子的时候,尖锐的声音忽然又叫停了:“停!脱裤子。”?
她,被深深吓到了!她想要转过去看着他,刚一转动身子那把刀的尖就全部刺入她的身体,她疼得停止转动,眼泪淹没了娇瘦的小脸,很快衣襟就被打湿。?
“脱-裤-子!”那个声音更刺耳了。?
她想,也许就没有也许了,我的弟弟还等着我养大,姐姐胆子很小,需要我照顾,杨哥杨哥也许就不喜欢我了吧算了,也许命中该有这样的一劫,罢了!?
想通了,脱衣服速度就上来了,她刷刷刷脱光了本就单薄的衣服,赤身站在已经被全部染黑的厂房里,头顶漏进来的光也越发微弱,也许是变天了吧!她想。?
“别动!”尖锐的声音发出指令。?
她感觉有一个发热体向自己靠近,有些寒意的身体急需温度,她没动,任由那股热量靠近、又近了一点,最后全部贴在后背,那些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