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的戌时,薛飞才慢慢的回到北镇抚司。慢慢的走进自己所处的院子,发现伍从正靠在墙上打着盹。
“跟着我任务也不多吧”
薛飞低沉的声音响起,让正在打盹的伍从吓的一个哆嗦,不过发现是薛飞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他搓了几把脸,憨笑着。
“等一会收拾收拾便和我一起前去济南,记住这件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晓。”薛飞低声说着便转身往屋内走去。
“是。”
伍从有些不解,什么事情要去这么远的济南不过他也不好多问,不紧不慢的朝自己办事的地方走去。
屋内的薛飞拿起一件玄色的长袍披在身上,完完全全的掩盖住了飞鱼服。又从自己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枚三角的黑色令牌,屋外的月光映射进来,那令牌暗暗的显现出上面所刻的内容。
“墨蛟。”?薛飞将此物慢慢的塞入怀中,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杀意。万弘文叫他去取那龙渊剑,薛飞可不是帮他,也并没有将龙渊剑给他的意思。
龙渊剑到来之时,就是万弘文的死期!现在的他还有点用处,可以让自己有这么长的时间去那济南。等自己回来,他也就没什么利用的价值。
不能怪他,只能怪这个人知道的太多。
一个锦衣卫的千户,居然能把自己的情报摸这么清楚,怕是背后有什么高人在帮他。不过,他很想知道这个高人是何方神圣,想来杀万弘文的时候,这人也会露面。
薛飞这么想着将墙角放着的黑棍拎了起来,随后将房门一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待着伍从。
没过一会,伍从便来到了院手说道:
“大哥,我收拾好了。”
伍从披着一件披风掩盖着他的飞鱼服,也将头上的乌纱给取了下来,用几条布条扎着一束马尾,一副江湖浪子的模样。
他两条臂膀之上均缠着一条铁链,走起来‘叮铃铃’的,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薛飞并没有过问的意思,只是说了声:“提马。”
二人提上马就往城外奔去,有万弘文的口令果然方便了许多,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找不到薛飞他的头上。薛飞这么想着,嘴角不禁漏出一抹邪笑。
伍从见薛飞一语不发不禁觉得有些苦闷,毕竟这次路一凡并没有跟着,只有自己和自己这个整天没有多少话的大哥。不过也难不住伍从,没有话题可以制造话题。
“大哥,我们去济南做什么”伍从看着伏着身子扯着缰绳的薛飞嘿嘿一笑又继续说道,“一凡兄弟不在,真是有点无聊。”
薛飞面无笑容的看着昏暗的道路说道:“这件事情一凡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好好的养伤。”
“是......大人。”
伍从没有再说什么,他很清楚大哥的脾性,这次就是他的机会。路一凡都展示过他的能力了,他依旧没有任何表现,若在这样的话,可能自己只是大哥的一枚弃子。
因为没有用的人,大哥他不会要。
北京到济南足足八百里的距离,如果这是一个秘密任务,自己和大哥绝对不会去官家所设的驿站换马。如果不换马,这一路怕是得走走停停了。
还好,他们用的是元朝遗留的战马。这些马虽然不是什么上等的宝马,但的确要比明朝的普通马要强上很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跑四十里,当然这是奔跑起来的速度,自然不能让其一直奔跑,但是也比普通马要好上很多。
伍从计算,如果只在夜晚或者白天动身,每天连跑带走撑死四个时辰。如果不怕把马累死,倒是可以这么跑。
北京境内的官道已经算是安全的了,不过依旧没有人敢在半夜赶路。所以跑了三个多时辰都还没有遇见一个人,伍从习以为常,不过胯下的马似乎有些疲倦了。
薛飞一拽缰绳,马‘哼哼’几声便停了下来,身后不远处的伍从自然也缓缓停下。薛飞翻身下马,走到路旁盘膝坐了下来。
“大概跑了多少里”薛飞从包裹中拿出水袋拧开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