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几个时辰,韦小宝坐起身来,胸口的疼痛感已逐渐消失。鳌拜就倒在不远处,头发披散,脸上满是血污,后心还插着一把匕首,生死不知。
“小玄子,醒醒,醒醒。”
韦小宝拍着皇上的脸颊叫到。
“嗯。”
皇上睡眼惺忪,被韦小宝扶起来,看着地上躺满的人,怒从心生,狠狠地一脚踢在鳌拜头上,骂道。
“你这奸佞,还想做皇帝,下地狱去吧。”
骂完又是补了一脚,然而后者却无半点反应,虽有气息,但已重伤濒死。
“小桂子。你去看看诸位大师伤势如何。”:
“嗻。”
韦小宝领旨,一个一个的查看,十八罗汉都是昏了过着,只有四位大师受伤极为严重,伤及了经脉,净明净澈两位大师受伤最为严重,右手已经完全废掉,以后怕是只剩一只手可用了。
向皇上禀明情况,韦小宝真准备传旨宣御医,只见得两名大臣忽的走了进来。皇上一眼瞧去,叫住韦小宝,来人正是康亲王杰书和大学士索额图。
两名大臣一进上书房,眼见死尸狼藉,遍地血污,这面色一惊,实是非同小可,又看了看皇上,立即跪下连连磕头,齐声道。
“微臣索额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微臣杰书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
看着跪着的两人,皇上开口。
“鳌拜大逆不道,携刀入宫,胆敢向朕行凶。幸好祖宗保佑,尚膳监小太监小桂子和朕的天子近侍同力拒凶,将其擒住。如何善后你们瞧着办罢。”
两人低着头站起身来,互相对视一眼,康亲王和索额图向来和鳌拜不睦,受其排挤已久,如今胆敢行刺皇上,还被擒住,心中又惊又喜。
康亲王拱手说道。
“鳌拜这厮狗胆包天,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幸得皇帝洪福齐天,百神呵护,鳌拜凶谋没有得逞,否则微臣万死难辞其咎。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走到康亲王身旁,道。
“发生这种事情,谁也没有预料到,所幸无甚大碍。鳌拜行刺之事你们不必向外人提起,以免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受惊,传了出去反惹汉官和百姓们笑话。”
“鳌拜这厮罪大恶极,就无今日之事也早已罪不容诛,不过朕念在他是两朝元老,又是开国功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他终身囚禁。”
康亲王和索额图都纷纷点头道:“是是!皇上宅心仁厚,实乃万民之福。”
康亲王又道。
“启奏皇上:鳌拜这厮党羽甚多,须得一网成擒。以防另有他变。让索大人在这里护驾,不可有半步离开圣驾。奴才去下传旨意,将鳌拜的党羽都抓了起来。圣意以为如何”
正在想着如何将鳌拜的势力一把铲除,康亲王就跳了出来,皇上点头。
“很好!就按照亲王的意思办罢。”
得到许可,康亲王退了出去。
一切安排妥当,皇上走到一角,手掌摩挲着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索额图细细打量韦小宝,低声说道。
“小公公,你今日护驾之功可当真不小啊。”
见着索额图来套近乎,韦小宝笑面相迎。
“那是皇上的福气,咱们做奴才的有什么功劳”
听见韦小宝并不居功,对适才这番激斗更只字不提,皇上甚感喜欢,暗想自己亲自出手在鳌拜背上插了一刀,此事如果传了出去,颇失为人君的风度。
又想:“小桂子今天的功劳大得无以复加,可说是救了我的性命。可惜他是个太监,不论我怎样提拔也总是个太监。祖宗定下严规不许太监干政,看来只有多赏他些银子了。
康亲王办事十分迅速,过不多时已领了几名亲信的王公大臣齐来请安,回禀说鳌拜的羽党已经擒住大部分,宫中原有侍卫均已奉旨出宫抓捕鳌拜余孽,请皇上另选亲信侍卫护驾。
皇上龙颜大悦,终是解决了心头大患,喜道:“办得很妥当!”
几名亲王、贝勒、文武大臣见到上书房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不知死活的僧人,有的手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