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文化部门正打算将这类建筑打造成博物馆,来促进镍陆旅游文化的发展,不过尚未正式启动工程。
所以,夜晚走在这一座座栅栏院之间,建筑内光明全无,街道路灯忽明忽暗,不由凭添了几分恐怖感。即便是艺高人胆大的孟剑云,也不由嘀咕几句:"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白古天则另有感想,他微微点头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藏身处啊!"
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行走着,忽然看到前方光芒一闪,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连英树见状,惊愕间脱口而出:"爸爸,是我爸爸!"
听说是连跃节,性急的孟剑云立即闪电般冲过去,可是等他奔到跟前,却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人影不过是众人的眼花而已。
郭岚月等人惊愕四顾,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更没有其他人。孟剑云不由打了个冷战,房咏杰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难道是见鬼了"
他们还没有找到答案,忽然又看到了刚才的人影,又出现在另一个方向上。他们正要过去,却听到一个声音:"等等,你们不要过来,求求你们!"
连英树当时眼泪就流了下来:"爸,真是你吗你到底怎么了"
房咏杰:(也忙说)连先生,我是正在为您的案子申诉的律师。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如果您有委屈,尽管说出来,法律会还
您一个公道的!
连跃节:(苦笑)我是不是有罪,不早就判了吗法律还能给我什么公道我什么都说不清了,说不清了!我现在只是听说儿子回来了,想再看看儿子。
孟剑云:(冷冷)也不用忙着叫屈,我只想问你,究竟过去和现在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连跃节:过去的案子,法院都说是我做的,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至于现在的案子……你们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吧!但是,我想说,那些被杀的人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白古天:(紧皱眉头)能告诉我们,他们为什么该死吗
连跃节:他们一个个都是小人得志、为富不仁,有钱了就不把别人看在眼里,这样的人活着也都是垃圾!
郭岚月:(怒)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错,你也不该将他们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害啊!
连跃节:这是警告,是对世人的警告!为富不仁就是这种下场!
房咏杰:(惊)您这是承认,人是您杀的
连跃节:……我不需要承认什么,也不需要否认什么,法庭已经判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连英树:(流泪苦劝)爸爸,你不要这样!你有冤枉你就说啊!法庭判错了,也会纠正的,是不是,房律师。
房咏杰:(略显踌躇)如果连先生确实是冤枉的,被判错了,当然法庭会重新给个公道。可是如果过去的判决就是事实,那么公道已经给了。
连英树:(急忙否认)不,不对,我爸不是杀人犯。那一定是冤枉的!我,我有证据,能证明我爸至少在一个有钱人死的时候,没有去那里。
房咏杰:(惊)你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连英树:我也是刚想起来的。(转向连跃节)爸,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有一次你喝醉了酒,打了我一顿,然后就在家里昏睡了一天。也就是那天,有个有钱人死了。那天你忘了,其实是我的生日,你后来想起来这点,也没有补给我礼物,还跟我说:"你能活着就不错了,你想过生日的时候,却有人连命都送了!你还不知足吗"我现在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了!
听连英树这么说,"渊龙三杰"越发确定这连跃节是个不合格的人渣父亲。而房咏杰则是报以苦笑,这么重要的事,仅凭连英树一段刚刚想起来的回忆,加上他与连跃节的父子关系,在法庭上很容易被推翻。
何况,即便那起杀人案确实连跃节没有参与,并不能洗脱其他案件中的嫌疑,凭这一点来翻案简直难如登天。
而连跃节则一时沉默,半晌才缓缓说:"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不要再折腾了,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了。我的事情早有定论,再折腾也补偿不了这二十年我和你所受的苦。现在的日子,我很知足,很知足……"
郭岚月:连跃节,我还想问你
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