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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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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节 马天佑有三颗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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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舛跟着王威天不亮就出发,一大早就到了,见面报名寒暄一通,陈舛反倒有点不太肯定李虎是他表弟。

    毫无疑问,多数人见完李虎都不太敢相信他就是东夏嫡长子,如果说姓李只是一种表面掩饰,那么他的习惯、爱好、气质、谈吐、衣着和待人接物的态度就都不像,他自称,也自称自己是牛录将官……丝毫不避讳地用他造籍时被填入的姓名李二蛋,好像李二蛋这个乡下人都嫌弃的名字值得骄傲一样。你站在他面前,没有觉得他高雅、傲慢、说一不二,从而留下邻家优秀少年的好印象,那暖人的笑容和斩钉截铁的沉静令人顿起好感。

    但站在对面,李虎却肯定陈舛是狄恪的表哥,自己要比着叫阿兄。

    一般亲朋相隔远了,都不一定知道谢小婉有没有孩子……而他陈舛知道,不但知道狄恪,还知道狄恪有个小名叫阿梧。

    知道了这层关系,李虎少了些客套,并不着急直入正题,交换接待的礼仪主张,拉着就去“塞上行”吃饭。

    日上三杆,吃早饭晚了吃晚饭早了,很多饭馆才开始准备中午的食材,人并不多,拐过街角望去,几个伙计正踩着梯子从门牌一侧上去挂旗,陈舛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只觉得冬天冰雪多,讲究的酒店清理冰雪和酒旗,一来让酒旗能够展开,一来防止门檐子上的冰棱脱落砸到尊贵的客人,从而横生意外,然而李虎停在数十步外抬头,他也只好抬头……然而一抬头就是一个激灵灵的意外,那酒旗刚刚做好,崭新通红,不似酒家所用,上头大字招展,赫然是“陈州义卖”。

    街边一个哈着手,挎着布包的破落户见到他们,连忙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纸,上前一步,在他们脸前挥舞吆喝:“义卖了。义卖了。陈州开战在即,夏商塞上行受东夏朝廷交付,首倡义卖,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东夏大王都说了,雍、夏、陈三国源出一门,百姓无辜,战乱求活,值此时机,有钱的当出钱,有力的要出力,有捐的进门签捐,有力的进门签差,有吃饭的进门吃饭,捐的一分不动,吃饭的饭钱一半捐送!”

    他是背的,赶着韵脚,是大珠子推动小珠子一样顺溜,喊得又快又急。

    陈舛别的还真没听清,大字不识几个的东夏大王倒是听得真切,立刻朝李虎看去,因为没反应过来,他还顺手接了一张黄纸。

    李虎却敲敲手里的马鞭,没事人一样往正门走去。

    按语境,大字不识的东夏王都知道救郴州百姓,无疑令中原百姓惭愧,然而却丑化了他们东夏的大王——他李虎的父亲。

    但身为儿子,李虎却显然无甚觉悟。

    孝道呢!

    想也是,他没觉得丑化,他都自称姓李名二蛋。

    眼看到了门边,对面“塞上居”的也出来人了。

    十好几个,脸都通红、通红的,他们也前挎着包,包里装着纸走得着急。

    一个后出来的中年人迈步出来指挥,大声喊着:“去做旗,那谁,你赶去找个老裁缝铺,去给我做个大旗……,还有你,你就去这个街角站那个塞上行的对面站着,可着喊,来我们家吃饭,我们也捐我们捐一半多算了,我们也捐一半。”

    他认得李虎,竟直奔跟前行礼,问候说:“是将爷。”

    李虎点了点头。

    中年人一侧身就要给他们带路,带塞上居去,李虎却站着没动,问一句“你是塞上居掌柜的”,就敲敲马鞭给他指向“塞上行”,要求说:“跟我走一趟。”

    中年人还想说些啥,想来也是不想让“塞上行”专美的话,但看李虎不给机会,就走在李虎一侧,往“塞上行”去。

    李虎反倒主动说:“你们两家店各有特色,你倒也不用担心塞上行专美,你这边表现的是过去和现在的东夏风貌,赛上行呢,是将来的……他求新求异,你原滋原味,相互间换个吃法,不一定人都到他那儿,是不是分开做,风情特色不同,不抵触,食客很可能今天吃你的,明天吃他的,至于为什么这次在赛上行官办,是为了助他们消除阿宝宝特留下的影响,并不是厚此薄彼!”

    中年人急切地说:“可我这边是阿宝宝特题的东夏正宗,他本来就不是!你怎么把阿宝宝特留给我们的评价推翻了呢……”他其实也是一方人物了,却还跺跺脚,表演一回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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