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声:“公子呢。”
几个甲士停了动作,往里头指去。
熊尊判断他是朱氏阀内可以作数的人,连忙挪去:“还在睡觉。都打仗了,还在睡觉。”
文士苦笑说:“是呀。”
他大步往里走,走了进去,熊尊也要跟上,却又被拦了下来。
熊尊被他们闹得暴躁,怒吼道:“陈天一。你是三岁小儿吗,你要是再睡不醒,别说是我的将军。”
他几下挣脱甲士,指了几人大吼:“一群混蛋。为人臣奴者,不作规劝……要打仗了,挡着不让喊他起床。
几个甲士也委屈,他喊叫,对方也喊叫。
那文士却又回来了,面部表情地要求:“公子醒了,让喊他进去。”
熊尊整整自己被拉乱的衣裳,蔑视白了他们一眼,大步走了进去。一脚踏进去,就是一股扑鼻的香气,令熊尊很不舒服。
他心里嘀咕了声“娘们”,拿出十一二岁大闹学堂的架势,在小厅里翘头耍愣:“将军。你要是再睡下去。非被敌兵捉走不可。”
陈天一披着衣衫,手曲握在鼻孔之下,微微咳嗽,看来晚起,也是有点顶不住连番折腾。他走出来,见到那文士和熊尊,登着素靴到太师椅上坐下,笑着说:“贤弟昨日对我还恭敬有加,今日就在外头跳脚叫骂……不才可有什么得罪之处”
毫无疑问,陈天一也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他风采照人当中一坐,就让人觉得没有那么气了。
熊尊想道个歉,想说自己是不得已才这样,文士却着急,喊应说:“公子。先别责他。我刚刚从北边回来……只见着高将军,根本去不了北平原,劝说都没有机会,已经失败了。”他又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