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布。冠军侯”这是他们家的敌人,倘若轻易放过,一旦回去,他们家阿田会不会回家发飙环顾四周,知道军令已传,干脆自个请战说:“阿鸟。我请战。你给我这个机会吧,要是阿田她知道……”
狄阿鸟顿时哭笑不得。
他虽在军中,实际上是赵过的大将,这大将要跑出去与人单挑
他大喝一声,怒叱:“滚……”
“回家去”还没说出来。
赵过以为“滚”是心情不好,还是应了自己,二话不说,挑枪而上。
狄阿鸟现出愠色,怒道:“这分明是靖康借挑战麻痹我们,在酝酿攻势,身为大将竟然因为怕老婆,自己违反军令上去单挑,这大将我不……”
想说“不要了”,却还是忍下去,静观结果,回头再作惩戒。
赵过喝道:“登州野牙赵过是也。”
他身为大将,怎么不知道靖康有可能正在酝酿攻势只是想快战快决,将此子擒下,回家好给老婆一个交代跃马挺枪,直驰平挑。
健威挥舞大戟,冲荡偏他的长枪。
双方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的膂力,各自收起轻视之心,驰马回还,再作二次交锋。
往来十几回合,仍是不分胜负。
狄阿鸟都现出凝重,探出马鞭,与左右言道:“阿过虽然贵为上-将,但是这么多年,武艺一直不曾搁下……这小子竟然支撑十几个回合,平分秋色,看来得到家中老将的真传,有青出于蓝之势。”
他大吼:“阿过。记得生擒。万勿伤之。”
健威早已臂膀发麻。
他忌惮赵过的还不是膂力,而是赵过的枪法。
赵过的枪势以点和荡为主,而且极为精准,健威被动去挑,看起来每次能够挑开,却是知晓这是借助马战的大开大合,倘若一旦不是交马冲刺,而是游斗,便更难破。他记得爷爷讲棍扫枪挑时,说那些枪法臻至大成的猛将,能把钢枪能抖出花朵,荡得浑圆,这是兼顾了枪法和力气,遇到这样的猛将,万不可轻敌,当然也反复讲过点枪,说马下作战和游斗才能使用点枪,马驰骋飞快,长枪突然改变方向,飞点一线,几乎是不可能的,只会点空,伤及自己。
但眼前这将,长枪却是神出鬼没,冲荡之中,眼看已经过去,还能跟流星一样就能奔面门来,爷爷说不可能的都在这东夏将领的手里重现,看来是不可力敌。说到不可力敌,他把短剑拔了出来,一长一短,这是设法封死间隙,顺便砍击对方几回,好知道对方手里乌黑的枪身到底是不是钢铁的。然而马匹打转回来,那将竟然也摘了短兵器,是一支黄橙橙的铜锏……
看到这铜锏,健威立刻知道不好。
枪里夹锏,如此枪法,如此膂力,多了挥砸的兵器,自己万万抵挡不住。
倒没想到,狄阿鸟那边喊一声,这大将就又把锏给挂回去,人还愣了一愣,马缰微勒,任马匹仰天长嘶跳跃。
再一看这是回去自己阵营的方向,好机会,打不赢跑不赢吗
这可是皇帝给的御马,健威心神微动,干脆一偏马头,趁这次没有交锋,一溜烟往自家阵营逃走。
赵过恨恨回阵,还没安稳下来,来了个将领,传令说:“大王让你交出军权,好好思过。改为常子龙全权指挥。”
赵过大吃一惊。
他仍以为狄阿鸟让自己去的,那可是家族的私仇呀,反问:“真的。就因为没生擒那小子”
二话不说,交令,还想去狄阿鸟面前分辩两句,发现被将士围成一圈的狄阿青在一旁幸灾乐祸,就说:“你小心着他。”
健威还没能回到营中,前军就已经往前推进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东夏军队仍然巍然不动,顿时知道皇帝纵容他挑战,用意何在了,叹了一口气,他钻回阵营,去见皇帝。
到了皇帝面前,将战果掷于地上,惊得几个侍驾的嫔妃尖叫,他怏怏地说:“挑战狄阿鸟。这是第一个应战的,被我摘了首级。第二个叫什么赵过,交锋十几个回合,感觉不好打赢,就回来了。”
两列武将一下轰然。
他不知道赵过何人,在列的将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