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他藏的还有钱,他再人前显摆,见一次我挤他一次,我让他还敢招摇”
李虎把一堆钱往杨燕燕她娘面前一放,说:“大娘。你看看总共有多少,给放着。过两天去保郡我带上一些,问个铺面,好往郡上走石。上次我和狗栗子去,认识个书店的伙计,本来说要跟我干,我想着鸳鸯不肯学账房,让他做账房呢,结果现在有账房了,就让他在那边给我看铺子。”他又说:“我再从咱家派人过去,跟他搭伙,一个管钱,一个管账……让杨揣去行不行”
杨燕燕忘记再生气,质疑说:“为啥一个管钱,一个管账,你得发两个人的钱呀。”
李虎回过头,凑在她脸上,为她冲自己发半天火,以牙还牙,嘲讽说:“这叫制衡,要你去做生意,钱能全进人家口袋。”
杨燕燕把棉花团一样的拳脚用到他身上,忽然一想,说:“娘。俺哥都没账房呢。李虎一下好几个了,也给他找一个吧。”她一说,杨燕燕她娘叹气,跟着讲:“你哥那性格,哪有李虎的精明,他不防人,看谁好就信谁,前头伙计跑,他不让咱知道,还不让凌自说,他把人家给找回去,钱已经没了,听人家说家里借贷,还不起给用上了,他打了人家二十鞭,说啥,说我打你,不是因为你用了钱打你,而是因为你信不过我,家里有事不与我说。你说说吧,凌自都弄上钱了,可他呢,这么多年,年年拼命,年年也就那样,到现在,船钱也不见收回来。”
李虎耳朵一竖,忍不住说:“我哥人是这样的呀。”她娘笑道:“那还有假。凌自是抠,他是穷大方……年年说改,人一出去,就又忘了。他改不了,家里为啥穷刚挣上钱,那年出海,船差点沉,为了能回来,舍货,回来之后,就赔呀,赔完,伙计们要过年,也知道,都说哥你别忙着给钱,你难,不吭声,回来家里东西折折,又借钱,跑去给人家分,这两年,借的钱才还完。今年年头好,带不回来钱,咱不让他进家怎么样”
李虎好生敬佩,忍不住说:“我哥竟是这样的好汉呀。”
燕燕她娘说:“出海都是在赌命呀。船烂几次,几次差点儿回不来,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翻身。”
她又说:“不过呢。出海。凌自被劫过,他没有,从来没有,倒有海匪被他打退……”
李虎忍不住说:“童世魁不是说那片海是他的”
燕燕她娘说:“听他吹牛,那海多大他的他不是皇帝,他咋弄得住他就是股海匪的头,跟官府勾结上,最大,自己还跑海,现在上岸,安定下来,摇身一变,成了大财主。你知道童世魁咋跟你哥认识的,他知道你哥的名声,一心想拉你哥入伙给认识的,他想的是啥,他在岸上销赃,你哥去海里作匪,抢你二姐,也是想胁迫你哥一起干。就这次你二姐回来,他还是不忘,说让你哥帮他,他靠不住人,啥帮他就是他在岸上唱红脸,你哥在海里给他夺海货。”
李虎苦笑。
坐下来,燕燕她娘说:“我的儿子我知道,他要愿意作匪,他早成大匪了,这些年咬着牙,就是他爹那脾气,饿死不使坏,也就童世魁以为能拉他入伙。”
燕燕捧着脸颊,嘿嘿傻笑,蹲下来说:“就是喜欢听俺娘,俺嫂讲俺哥打海盗。”
李虎也好奇。
东夏虽然有海军,但其实主战一方,还是陆军,李虎去看过船,却不知道海上怎么打仗的,也央求让讲。
燕燕他娘就说:“你哥回来说过,那海匪没啥招,除官兵和大官大户人家冒充的海匪,船上装有石砲,其它海匪上来再多船,你都不用怕,坚持不让他登船,出了海,官兵你也不能让他登船。他也只能靠放火箭,给你撞,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