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说:“大王。世子也是没办法了。手里没兵呀,那是为了抗拒靖康军队,不得已而为之。”
劝上狄阿鸟,谢先令同样怀疑那日松是告状的人,连忙朝他看去,希望他适可而止。
那日松一时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
他身为一部首领,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这种微妙,一边是自己打残了的林中百姓,一边你在人家东夏人的屋檐下,看着大汗为部众揍儿子,你劝你对不起林中百姓们,你不劝,东夏君臣怪你没眼色,将来难保不恨上你,何况这大王到底是真打儿子还是等着自己劝,自己也不知道呀。
狄阿鸟冷笑说:“没有兵,力量不成对比,为什么还要往上硬碰啊我听人说,你说反正死的也不是东夏人……”
他一把把那日松拽过来,居高临下,逼视着谢先令问:“他向我称臣,是不是东夏人大夏律尔等一起所作,孤问你,你说他是不是东夏人”
谢先令哑然,他不知道这火怎么又烧到自己身上了。
嗒嗒儿虎想犟一下说“不是”,怕在众人面前丢阿爸做大王的脸,就说:“接受完考验的才会是。”
刚说完,就又挨了一脚,后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护着他的谢先令也因此被撞了一跟头。
那日松更加尴尬。
狄阿雪赶上来慢,老远大声吆喝。
狄阿青跑来,扛着狄阿鸟,而史千亿跑到嗒嗒儿虎身边,将嗒嗒儿虎扶起来,激动地冲狄阿鸟大喊:“你打他。你凭啥打他”说着,她扯拽嗒嗒儿虎的衣甲,哭喊说:“他只有十四岁,你想让他怎么样”
她把嗒嗒儿虎的衣甲给扯开了,嗒嗒儿虎还在抗拒,但是累累伤口和裹着的白布已经开始暴露在太阳底下。
阳光刺着人眼疼。
史千亿指了给人看,大声问:“他才十四岁……哪一次不是和你们一起往前冲的”
嗒嗒儿虎实在忍不住,眼睛一皱,委屈的泪珠便滚落下来。
众将士纷纷单膝跪地,请求说:“大王要怪怪我们,不要再打宝特了……”有的人干脆放声大哭,哭道:“我们知道大王您为战死的将士难过,可是宝特大人真的尽力了。大王您生气,打我们,骂我们,不能责怪宝特。真的。好几次遇险,都是九死一生,你就不怕再见不到他吗”
狄阿鸟心里一软。
挽了狄阿青一把,走了过去,史千亿还警惕地去护嗒嗒儿虎,狄阿鸟给她摇了摇头,走到嗒嗒儿虎跟前,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拽住他衣甲,彻底给他卸下来,看他身上的伤口,新旧累累,不少因为战场上难以包扎,都发炎了,红肿带脓。
狄阿鸟皱了皱眼睛,把泪掩饰掉,生硬地“嗯”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