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见自己,保不准人全撞进来,他立刻将鞋子塞回去,自己拿脚插回靴子。
但是人没有进来。
他的眼神就又移动,移往鞋子上了。
他猛地自语说:“这鞋子,我穿上合脚”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上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地问自己:“她是给我做的对呀。在西陇,她比过我的脚,好像还给我做过鞋。”
他呆呆地坐着不动,将外头的声响全忽略了,轻声说:“是呀。她给我做过鞋。尺寸那时并没有掌握不住尺寸”
一霎那,他眼睛红了,鼻腔中有点辣。
是给自己做的。
每年都做……
一箱子,一箱子是多少双
他自己没纳过鞋底,但是看着鞋底密密麻麻的针脚,这得多少针线
多少年了。
竟有一个女人年年给自己做鞋,而且记住了自己的脚,十来年了,难道自己的脚再没有一点变化
还是她连变化都想得到
狄阿鸟喃喃道:“这不可能吧。”
紧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涌了上来。
他开始明白王曲曲往外走的慌张。
那是个女人呀。
拉自己的手,向自己献吻那是多大的勇气被自己一把推开意味着什么他骂自己:“我真他娘的真是个会伤人的混蛋。”话说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在王曲曲回来的时候,向王曲曲表达歉意。
一想到歉意,他又愣住了。
一堵厚墙顿时挡在了他和王曲曲的面前。
他要在陈州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