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说,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一个说,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高堂白发催人泪。
李思广自己不说,怎么也想从狄阿鸟这儿讨张画帖回家给父母看吧。
大老远烟尘起处,东夏王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几番搅弄,人马渐渐近了,烟尘掩盖不住人的身影,众人这才发现里头有俩小孩在里头。
狄阿鸟大老远下马,率人上来。还没到,健布接了上去,磊落笑道:“阔别数年,贤侄模样变化也不算大。家中孩子他母亲临去,还记得那次上门的健符同袍呢。拉着人手说,我就一直在想,那年轻人是不是就是符儿呀,他回来一趟,怕我不让他走,骗我说是他的袍泽,这孩子好生不孝。”
狄阿鸟眼眶一下湿了。
他没想到健布来到的第一句话,不是国事,不是寒暄,而是直接就把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扔过来了。
狄阿鸟心里就想:“这老爷子,他不怕众人听着,举得我俩不清白吗我可是外藩呀。他怎么能,怎么敢这么说话呢。”
人家说到自己的妻子,符健的娘亲不在了,狄阿鸟能怎么样
想想眼瞎的老娘,临去,膝下也无子相送,也许在她生命最后的几年,眼睛看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一天到晚就想他儿子,正是因为想儿子,她什么猜测不会有呢说自己当年上门是健符回家,完全有可能的呀。
狄阿鸟略一犹豫,给健布拜了一拜,伤感地说:“君侯一门英烈,唯独薄待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