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时间点,台北地检署内。
刚刚下庭,还未来得及脱下法官服的陈法官与肖检察官一眼就瞥见了同样从庭内走出的年轻人,这名年轻人虽然外表稍显稚嫩,却已经是经验老道的地方警察——原因无它,最近发生的好几件恶性案件中,这个年轻人宛如推理小说中担任侦探角色的主角般表现得大放异彩。
不仅如此,之前结交时年轻人显露出的热情、真诚、努力的性格在如今“小确幸”的一代中也显得弥足珍贵。
刚刚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陈法官索性朝年轻人叫道。
“裴警官。“
年轻人转过身,见到两位比他大许多的同僚,礼貌地回道。
“陈老师好,肖大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没有你们提供的那些证据,这次的案子也不会这么容易了结,裴寂,听你同事说,你这次可是大显神威啊。”
被肖检察官一阵猛夸,裴寂只是微微一笑,摸起额头上的碎发。
“只是运气好罢了,多亏了凶手弄巧成拙,否则我们也拿不到那个和凶器丢在一起的手套,倒是这次的案子……原本可以不发生的,如果警政署能再给我们派一些人手,或许那天就不会有那个死角了,都怪我,如果那天我再巡逻个几圈,或许……”
见裴寂懊恼的语气越演越烈,肖检察官连忙打断了他。
“打住打住,可惜现在警校生源吃紧,年轻人不怎么愿意报考,你们的工作任务繁重,这不能怪你们……别说这些了,案子都结了,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和我们一起吃庆功饭去”
“是啊,和我们一起去吧,听说是你们老大请客,这次的案子对他来说意义也很不一般,可惜海德拉医生说有事,呵呵,看不出来,他居然还兼修心理学吗”
陈法官笑道。
“哎,今天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弟弟今天过生日,我已经买好了礼物,今晚一定得陪他吃个饭,他前不久考上大陆的大学,再过两天就要去大陆读书,下次见面就是寒假的时候。”
嘟嘟嘟嘟嘟,手机忽然发出一阵响声,裴寂掏出口袋中的手机,屏幕上的“裴陵”二字清晰地印在正中,还附上了一张清晰的头像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五官几乎和裴寂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除了额头上被头发遮住若隐若现的胎记,两人的外貌还是很难分清楚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陈法官和肖检察官点了点头,自从两兄弟的父亲裴翊在几年前的一次案子里被爆破炸死后,他们就是仅剩的彼此相依为命的亲人了,至于他们的母亲,据说多年前离家出走后就不知所踪。
焦急之下的裴寂连忙按动接听,却连外放也一并按到,手机里立刻传来一道男声,沙哑低沉,像是隔着一层幕布,发出沙沙的杂音。
“恭喜你,裴警官,我观察你很久了,今天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在场三人立刻惊出一声冷汗,这不是裴寂弟弟的声音,而是另一个已经纠缠他们半年的噩梦,一个血腥开端的预告之音,每一次发声总是会附带一个惨不忍睹的凶案现场。
从半年前开始,每隔一两周就会人接到这个夺命之声的来电,这个自称“游戏主持人”的疯子每一次都一边将接电者的亲人当作原料,布置他精心的犯罪作品,一边给接电人打预告电话。
计算好死亡时间,甚至调查受害人一家的生活习性,每日的工作时间、与家的距离,来一场“劳拉快跑”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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