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司马一下愣住了，只见周围群山郁郁，而眼前一条古拙青苔石阶，弯弯曲曲，通向大山深处。
“这是哪！”司马有些慌了:“师父！师父！”
下一刻就带上了哭腔:“师父，你在哪！”
“傻孩子！”熟悉的声音传来，司马心中一松，急忙擦了擦泪，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老者。
司马又一惊:“你，你是谁！你把我师父，怎么了！”
“蠢！”这老者笑着，声音却就是师父！
司马一下傻了:“师父，师父，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自己呢”这眼前的老者师父笑着，挥手变出一张明亮的铜镜，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铜镜里面，是一个不认识的，虎头虎脑的小孩。
司马又傻眼了:“师父，这是谁！”
“这是你！”师父微微笑着，感慨着，摸了摸徒儿的小脑袋，牵着小徒弟的手，步步迈入青山深处:“司马，这就是这一世的你！”
……
日落月升，寒来暑往。
小男孩下山上山，上山下山，百十年恍恍而过。
这天，人过百岁的威严中年人盘膝于大殿精悟刀法奥秘之时，耳边上恍恍惚有声音传来。
中年人微微一怔，随后看着身边两个已经变的苍老的徒弟，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略略不舍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一切如梦幻泡影消散，归于黑暗虚空，他仰头轻轻喊了一声:“师父！”
“嗯。”虚空中的熟悉声音微带着笑意:“司马，醒来吧！”
迷迷糊糊中，司马睁开了眼，眼前是微微笑着的师父。
“师父。”司马站了起来，左右看看，床上的妹妹还在酣睡，而窗外，云层厚黑，不知东方之将白。
“师父！”他揉了揉脑袋，有些疑惑:“师父，我好想做了一个非常长，非常长，非常长的梦！”
“噢”卫易听得小笑，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你梦到了什么”
“很多很多！”小司马有点兴奋了起来:“我梦到师父变成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然后我变成了一个小孩儿，然后师父带我去一个到处都是树的大山里，教我刀法，骂我笨，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就走了，然后就剩我自己跟一些仆人在继续修炼，然后后来我好像很厉害，打了很多架，变成了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还收了徒弟……然后，然后我好像参悟刀法的终极奥秘，始终参悟不透，就醒了！”
小司马呆呆的，又有些兴奋的再次揉了揉自己脑袋:“师父，那是哪”
“那是梦。”卫易再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司马，记住了，这个梦，永远也不要跟别人说，知道吗”
“嗯，好！”司马重重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却不禁不想起自己梦中的修炼，他不自觉的随手一挥，‘嗖！’一道白色刀光破空冲向墙壁，却又半途消失无踪。
“咦！”司马一下子兴奋惊讶起来:“师父，这是我梦里面的，你教我的刀法！”又自己揉揉头，有些疑惑:“但是梦里面，好像好长好长好远好远，很厉害的样子”
“别急别急。”卫易安慰着徒弟:“你现在内功还没有修炼，等内功修炼上去，你就能跟在梦里面一样厉害！”卫易说着，自己也喜，再道:“司马，你要记住，梦里面的功法武技，都是次要的，那些你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情，你才要牢牢的记住，你要知道别人是怎么对付你的，你又是如何反击的，你做了哪些是对的，哪些又是错的，懂得哪些是该坚持的，哪些又是可以放弃的。”
停了停，卫易又稍稍一叹，再道:“武道典籍师父可以授于你，武道经验师父也可以传于你，但这些，只能保证你成为一位武道巅峰高手，成为一代武学大师，但那些人生道理，那些自然之道，却需要你自己去体验、去掌握、去总结，而这些，才是你日后能否成为一代武道宗师，成就万人敬仰的武神地位的关键，知道吗”
“嗯！”小司马似懂非懂，只觉得师父说的都是对的:“我知道了师父！”
“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卫易感慨着，其实武就是人，武道就是人生，武道修炼，就是人生历练，武者的眼界，以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