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将预计的大战规划在秋凉之后入冬之前,以及给士兵们提供尽可能多而好的奖赏和慰藉以作补偿。”吕光说到奖赏和慰藉语气不自觉地加重,姑臧的宣慰典礼没法惠及于已经在车师的将士,本质上是对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将领们的激励,苻融却表示要取消,
苻融听得仔细,不时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听到这里插嘴说道:“军纪不可废弛,我军入西域,以及今后治理西域都要依靠人心归向,宁可由雍凉地多筹措些物资钱粮运进去,包括女子在内,同时也苦一些前线的将士,各种办法想尽,切切不可放纵在军纪上不许可的行为。”
吕光脸色阴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显然是不那么情愿地说道,“那是当然。”
“世明,朝廷既然委任你持节都督西域诸事,这些我就是形式上问问,不用深入。倒是有件事我想多提一句,西域各国军力虽弱,真正打起来根本不能和我军抗衡;我在长安时接到过警信,说波斯有意图谋西域,这是朝中许多人反对而我赞同征西域的真正原因所在。你要做好一旦波斯军队介入西域的预备,稳扎稳打,不要冒险轻进。”
“波斯”吕光有些惊讶。
“做好预备罢了,波斯太远
了,入寇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因为西域对我们而言也不近,难免他们会因此动念赌上一把。”
吕光点头,沉声说道:“我会做好预备。”
“龟兹从前也向张凉称臣,但算不上内附,你拒绝焉耆求和是对的,我们是要恢复汉时对西域的统治,不是名义上的臣服,大军一退就又视若两国,我们不要这样滑头的结果。既然龟兹决心一战那是最好,战胜才能建立真正的统治,死一些人是必要的。”苻融边说,边轻轻摇头,似乎并不同意自己的话,又或是更有玄机,“距离中原更远,被龟兹吞并的疏勒对中原更归心,他们的女王数年前遣使到我这里表达内附的愿望,世明,等你到了龟兹,记得要好好地利用这一点,或可用疏勒来锁紧龟兹,对我们是有利的!”
吕光默然点头,这时候帐外传来一阵人声骚动,几声刀刃相碰的声音,再过一会儿,营帐门帘撩起,吕纂快步走进来,在苻融面前停下行礼,说道:“殿下,你交代的事都已经办好,那两人以及他们的随从都被擒住了。”
“很好,你再挑选些小心谨慎的人,将他们押送回长安,送到廷尉府办理,务必安全地送到,不要出了岔子。”苻融点头说道。
吕纂楞了一下,扭头看看吕光,吕光这次却既不说话,也不做手势。
“是。”吕纂再迟疑一下,对苻融行礼转身出去了。
苻融望着吕纂出去,转回头来对着吕光,稍微思忖,问道:“这是你的私事,我原本不该问,我记得永业和他年纪差不多,为何永业不在这里,你不想要锤炼他么”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问吕光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却别有意义,吕光以往有别的答案,此刻却好像第一次听见人问似的装作一愣,沉思一下,答道:“我们这一辈尚在壮年,战事在我们手中就会结束,接下来天下承平,马放南山,武功有什么用文治才是有用的。”
苻融听得出这是吕光才想出的谬论,听上去有理有据,但一点儿也不像他自己真正的想法,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