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誉的完人,我想知道,在你辅佐成王时,真的没有动过心么管叔真的叛乱了,你才杀死他的么”苻坚直截了当地问道,不想耽误一点时间,他意识到自己要见周公是有道理的,对于苻生而言,自己就是周公,对于自己而言,苻氏那一干叛乱的兄弟,连同苻融在内,都是管叔。
姬旦轻轻一笑,说道:“成王小的时候,我没有私心,只怕这个家族自相残杀,我苦撑局面,是为了这个,这比我忠于我的哥哥要重要得多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是为了姬家,也是为了自己的一家才那么做。”他停在这里,微笑着看着苻坚,仿佛希望他说点什么。
“后来呢”苻坚紧促地问道。
“姬诵逐渐长大成人,将要接管国事的时候,我是有那么一点……心乱。”姬旦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讥诮自己,“我愿意说,许多事出于偶然,偶然也是人心的变化。”
苻坚仿佛看到沙漏里的沙不断漏下,几乎快要过半了,“什么偶然”
“那天早上,我用来割炙的小刀掉落下来,割伤了脚趾,流了几滴血。”
苻坚茫然地问道:“这是什么偶然”
“一把割炙的小刀,”姬旦摇着头,脸色嘲讽,“我觉得那是不祥之兆,所以我单身匹马地离开了镐京,去了洛阳躲避。”姬旦说到这里便停下,神情云淡风轻,却
有隐隐的雷霆之势。
姬旦的回答算是解了苻坚第一个迷惑,但这对他毫无帮助,他面对的是和姬旦完全不同的局势,苻生不是姬诵,甚至洛阳那时候也不在秦国的疆域内,他该出奔到哪儿呢也许来见周公问这样的问题,本来就毫无意义,他也没有得到想要的。
“后来,你杀了管叔,管叔的罪是必死的么”苻坚接着问道,已经有些怏怏的了。
“他那时已经得了必死的病,命在旦夕,他把命交给我用来立威,这样别人才知道律令的威严。”
“你是说,你实际上宽恕了他,但他自知活不了多久,所以自请被你杀死,用以成就律令的威严,这一点为何没有流传下来”
“如果流传下来,怎么还会有律令的威严”姬旦嘲讽地看着苻坚,轻轻摇头。
苻坚叹了一口气,对于刚刚的对谈,他觉得有所得,又觉得只有失望,甚至对沙漏的沙子还在流逝这件事也不那么在意了,“你知道我是谁,我做的事情么,你怎么看”
姬旦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但对你做过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苻坚不假思索地问道,他同时觉得这很傻。
“因为这没有意义。”姬旦深沉地说道。
苻坚又站在了刚刚的大厅里,面前对着那个高额的男人,身边是宇文奚,桌上的沙漏里的沙子差不多漏了一半。
“感觉如何”那高额的男人仰头问道,“以及还还想要见谁”
“等一下,我有问题要问你。”苻坚指着那沙漏说道,几乎伸手去够,但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