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么”
“如果不在,对你会不会也更好些”刘裕既是反唇相讥,又是诱使地说道。
“别想激我,让我如你的意,你只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孙无终微笑着说道。
麦芃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刁逵才赶到,他随主将田洛在京口以东的山中演练,孙无终派出的亲兵费了烦周折找着他;他听了大惊,忙向田洛告假获准,顶着烈日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口大营,浑身是汗,先寻着麦芃问事情原由,麦芃对刘裕到底此番开罪了谁噤口不言。刁逵追问下去,才发现他也是茫然,只知道孙无终在旁监视,推测起来一定是奉了主帅谢玄的命令才这么做;他再到军令署寻孙无终,由孙无终带来到营中的牢狱,见着刘裕。
“三弟,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刁逵对孙无终留在牢房中虽然不满,但也不问,径直问刘裕。
刘裕不知道刁逵先见了麦芃,还以为刁逵会先问出了什么事,却见他直接问自己还有什么话说,顿时一愣,问道:“你都不问我出了什么事”
“这还用说么,你都已经在这里了。”刁逵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忍着笑。
“二哥,我没别的要对你说,只除了一句,对不起。”刘裕长叹一声,声气涩滞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刁
逵对刘裕的话有些出乎意料,他在路上已经想过,自己赶回见他最后一面,最好是言语承诺能够激起刘裕求生的愿望,以为他可以帮他做些什么,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而他实际什么也不会做,除非相反;待他最后一刻发现希望断绝,那时候刘裕脸上的绝望表情,他希望可以亲见,即便不能见,想起来也觉得通体舒畅。
“当然是那一剑。”
“那都过去了,是个误会,再者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以往的种种都一笑泯灭,你现在就只是我的好兄弟。”刁逵言辞恳切地说道,“那一剑是别人刺的也就罢了,是三弟这样的人刺的,这不得不使我反省,反省自己到底有多招人恨。三弟,你也应该看得到,我变了,和以往有大不同。我只是不能说谢谢你刺我那一剑,但你的确不该放在心上!”。
“多谢二哥宽慰,但那的确是一笔债,我爹娘告诫我,恩不可以销,债不能不还。可惜我就这么死定了,欠二哥的永久不能还,只能口头说一句对不起真是轻浮,可恨我确实已经做不到更多了。”刘裕语气萧瑟,诚恳十足。
刁逵暗暗冷笑,心想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