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娜基娅隔着许远,说道:“我在十四岁时就认识他,那时他刚从君士坦丁堡来到安克雷。”
“是嘛,”娜基娅内心的疑惑暂时搁置在一边,脸上现出少许的微笑,她想起她自己的十四岁的韶光,“每个人都有十四岁那么大的年纪,都差不多,我们常常会忘记这一点。”
“他来到安克雷,是因为他担任阿里斯托主祭的助手,从那时起他就是个阿卡夏教的信徒了。我不是,我是个信仰上的自由人。我们相处得很好,经常一起打架,游泳,爬树、摘果子,偷东西。二十岁时我加入了军团,离开安克雷在外面的世界呆了几年,最近一年才回到安克雷。他变化很大,结了婚,妻子名叫杰西蜜,他们有了个女儿,名叫莎拉。莎拉才刚刚出生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安克雷,放弃了做父亲的责任。从某个角度来看,他或许是厌倦了必须帮忙照看孩子的生活,或者是忍受不了杰西蜜。”
娜基娅稍微释然,之前他们的认识只是点头而已,这次不同,所以他自我介绍,是有正经的话和自己说;而他说的内容先还令娜基娅觉得愉悦,但飞快地就变了味道,像是他被委托去照顾的瑞秋的立场,娜基娅笑容收起,出于礼貌地等他说完。
“在路上他也不是很安分,在安纳托营地,大约距离安克雷只有两百里左右,就和一个姑娘坠入了……”
“你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些的”娜基娅忍不住打断了塞纳的话,她声音既平
和,又不容置疑,“他知道你来对我说这些吗”她指的是若恩。
塞纳表情复杂地望着娜基娅,他迷惑米莎达为什么对娜基娅说这些,目的是什么,看起来好像他是在帮瑞秋出气,激怒娜基娅,但激怒娜基娅有什么用呢
“当然不知道,这是我在……对你说。”塞纳有些慌神,米莎达似乎陷入到思索中,他不知道米莎达本来想接着说些什么。
“若恩,他去哪儿了”娜基娅有些不耐烦地问。
“他是个阿卡夏的教徒,他到处串门,说服这里的人们信仰亚里斯,这是他来塞里斯的原本目的。”塞纳古板地答道。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就在刚刚他对我说,我是他唯一可以倚靠的朋友,他委托我帮他照看瑞秋,我本来要送瑞秋到城外去,你就不用每天看着她,她也同样如此。”
“你一定可以把瑞秋照顾得很好。”娜基娅嘲讽地说道。
“说起来你大概不信,我是最早喜欢若恩的人,是同性的那种爱。”塞纳毫不在乎娜基娅的嘲讽,他迂回着,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这是他设定好的路线。
“他……他是这样的人吗”娜基娅平淡地问道,她当然很吃惊,但既然已经看出塞纳的用意,她就竭力掩饰自己的吃惊。她答应若恩求婚的时预料到接下来会和瑞秋有没玩没了的麻烦,没想到首先出现的是个男人。
“我没有戳过他的屁股,他也没有戳过我的,非常接近了,但没有。时运不济,在我离开之前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如果他也和我一样从了军,离开安克雷那乡村,接受一点时尚的影响,大概我们就会到那一步。”塞纳带着些戏谑说道,这些都似是而非,并不完全是事实。
娜基娅摇了摇手,表示宽容塞纳说的这些粗俗内容,“你该庆幸我已经老了,不在意这些,否则我会把你打出这个房间。”
“老哈!”塞纳哼了一声,说道:“我见过你,娜基娅,见过你年轻时的样子。”不是塞纳在说,是米莎达在说,看起来是塞纳在说。
“你刚刚才说,这是你第一次见我。”娜基娅轻轻摇头。
“我见过你年轻时的样子,”塞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别具意味地咬着每个词,这等于回答娜基娅的疑问;他表情沉迷的,轻轻说道,就好像他在对着娜基娅倾诉那样,“你是整个波斯最美的女子,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比得上你,每个年轻的男子都爱你,为你疯狂;如果说有谁不爱你,那一定是因为他自惭形秽,觉得根本配不上你。”
娜基娅觉得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脖子,她几乎无法呼吸,用手抚摩着喉咙,好像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