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转告他,除非这样,否则我和他不会见面。”
“下官,下官”霍蹇有些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连说了几个下官,放弃了努力,他倒退着走开,和几名随行的官员商议了一下,便一个人上马飞驰而去,那几位官员都面朝着若恩,做出恭敬的模样,其余的士兵仍守在原处不动。
若恩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最好的和最坏的,他转身回到院子里,想对塞纳和兰道尔交代些事情,又觉得事已至此,交代什么都无意义,闷闷地走回到房间,娜基娅已经起来了,坐在案几前梳发,没有镜子,她用手摸索着确定头发的位置。
“我有点儿担心。”若恩坐到娜基娅身边轻轻地说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娜基娅声音飘忽,像是她身体在这儿,灵魂却在不知何处的远方;她也不是不关心若恩,但力不从心。
“我把你们都置于了危险的境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若恩说道,他略微知道一点,但没法说出来。
“危险的境地,呵,”娜基娅打了个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隐地猜到,“你不用对我说抱歉,你该对瑞秋去……”她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若恩站起来,他帮着娜基娅梳理头发,编成辫发盘在脑后
,这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稍微年轻。
“我也可以,”娜基娅若有所思的,犹疑着说道,“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也许可以,我也许可以请你,你可以试着和她谈谈……不……还是算了。”她几乎说出来,但及时地否决了她自己的念头。她想的是,在波斯男人可以娶许多女人,她不必一个人作为若恩的妻子,而她否定这个念头的理由是,我早就不是波斯人了,我是由那个世界来的人,那个世界只有一男一女的婚姻。
“我祈祷如果你不能变得年轻,就让我变得和你一样。”若恩从背后抱住娜基娅,在她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吻。
“你的祈祷不会有用。”
若恩的祈祷是有用的,中午之前,霍蹇骑着马回来,为若恩带来下午天王陛下将会莅临此地的消息。和他一同来的几名皇宫仆役为若恩几人送来五个食盒,食盒里盛着尽是精美的吃食,是宫中的厨师按照西方人的饮食口味烹制,烤肉为主,有鱼有羊,比过去几天他们在长安城中勉强的饮食已经好得多了,连塞纳都现出笑容来。
若恩饭后沐浴更衣,便在自己房间中小憩等待,他正梦见一棵枯木得以重生,重新发出枝叶来,那情景令他触动,觉到地动山摇,便醒了来。睁眼看见娜基娅,对他说道:“那个人来了,在院子里等你。”
若恩起身拾鞋穿上,回头看看娜基娅,对她微笑一下,便出了房间,见院子里已被五彩斑斓的毯子铺得满满的,连一寸泥土也不见,院子当中的位置设着两方坐垫,坐垫当中有一张小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果盘,盛放着叫不出名的绿色瓜片,旁边一盏小香炉,升腾起袅袅的轻烟。一个人站在树下的阴凉中,身穿着繁复华丽的袍服,除他之外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那人见若恩出来,驱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施礼,以温和语气责备说道:“那天晚上你可没这么大的架子。”
若恩认出那人正是见过的自己的叔叔,当今大秦的天王苻坚,他心里轻笑了一下。“在罗马,迪奥多西不会在皇宫召见纳西恩主祭,而是会轻衣简从地到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