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乐勒嘴唇仍是紧紧地抿着,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到都延城的前两天,洛顺尔宁问过几次乐勒,如果见着国王该怎么说才能够达到他想要的意图,乐勒总说还没有想好。
“这怎么行……真是疯了……这倒一点儿不奇怪……一个疯子,两个傻瓜。”洛顺尔宁能听见大臣们低低地嘟囔,感觉到怀着敌意的目光,他心里翻腾,脸上发烧,只好将目光看着王座上的帛纯,他想,他确实有点儿疯子的模样。
“阿达,还是你先说说看,才在前门驱虎,后门又来了狼,这下我们该如何为好”帛纯对先前站出的那位大臣说道,那是他的亲弟帛震,监管龟兹全国军务的定国侯。
帛震打量加入进来的两名乞丐般的兵士,轻轻叹息,说道:“我军已经越过于田,占据了蒲昌海城,但并没指望在那儿可以挡得住汉军的攻势,不过是为了订城下之盟,同时战火不必烧在我国的境内,这是我们之前的策略。波斯本土远在万里之外,即便他们的库拉葛尔也距这里有两千里之遥。我们还不确定这是真的,要派出斥候去打探一番,探明情势。而波斯人就算出兵,很可能所谋也就在以前疏勒国的数个城郭,不大可能及于我国的本土,至少半年一年内到不了都延城。所以鄙人的看法是,什么也不要
做,让我们还是如以前那样,专心应付东边的威胁。”
帛纯静静地听完,脸转向另一边,对那边为首的一人说道:“那古提,你看呢”
那古提向前两步,站在王座前中央的位置,对帛震点头为礼,也对两名士兵点头,然后才转身面对着帛纯,说道:“如果确实是波斯人来犯,这当然很糟,但也是个好机会,我们有了很好的理由下个台阶,转而向秦求和,称臣,将我国领土纳入到秦国的疆域中,受秦的保护,以秦的军势击退波斯。”
帛纯面无表情,稍微抽动了两下,问道:“那为什么不是反过来,我们投向波斯,请波斯人来击退秦军呢”
“因为波斯远而秦近,波斯会退,但秦未必;如果我们投向波斯,波斯退走之后我们又要靠自己的力量抵御秦,这不就又陷入之前的险境,同时已经没有了可以谈判的余地。”那古提凛然地说道。
“真奇怪,对同一个事实我们却有不同的看法。波斯远,秦近,所以我们应该借助会退走的波斯人来击退不会走的秦,这道理有如在袋子里取出本来就放在袋子里的东西那样简单。”帛纯冷峻地说道,看上去显然不赞同那古提的观点。
“且不说波斯人会不会同意为我们作战,又能帮上多大的忙,哪怕他们同意协助,我们联手击退了秦军,但只是一次,这一次而已;因为离得近,秦过不了多久卷土重来,那时候波斯人已经退走,而我们却和秦已经成了死敌。”那古提语气平和地说道。
帛纯看向洛顺尔宁,口中说道:“邱攀,你怎么看,那古提和帛震谁说得更让你觉得对些”
洛顺尔宁心中怪异,正想怎么开口作答,却听身旁有个人说道:“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