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死和我们有关呢,怎么想得到我们是有所庇护的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谢熏觉得端木宏思索周密,比她还要谋定而后动,她又欢喜,又怅然,未经思考就问了出来,随即才发现根本没想好该如何问,只好草草地停住。
“频临死亡而未死,会让人有所变化。”端木宏完全知道谢熏在疑惑什么,而他也是这一次才悟到的这一点。
谢熏喜欢变化,不喜欢死水一潭,但变化发生在端木宏身上,她就没那么喜欢了,她还是更喜欢那个有些呆子气的端木宏,但这没法说出来,说出来也不会让端木宏变回她想要的那样去;变化之后的端木宏让她觉得陌生,她也不会因此而不喜欢他,但要说没有芥蒂也是不真实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假如你说的我们借宿这家也想谋害我们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你还不能下地,我们走不了。”谢熏稍微沉静下来问道。
端木宏脸色变了一下,谢熏看出些憎恨的神情来,她分不清这是端木宏在憎恨那些人,还是憎恨问出这样令他为难的问题的自己,她多少感到些胆颤心寒。
“他们最好什么也别做,如果这四个人的死还无法阻拦他们的话,等待他们的,也会是死亡。”沉默了一下之后,端木宏疲惫又亢奋地说道。
谢
熏有许多问题要问,可她觉得此刻再说什么都是不明智的了,她点点头,帮端木宏整理被褥,对他说我出去看看,然后出门去,在院子里四处查看,假设夜里又有人翻墙进来时会落脚在哪里,便在那里摆上些杂物来阻挡,令他们如果跳下来定然会受伤而发出响亮的声音,足令屋里的人醒来。
她忙活了一阵子,才觉得自己只是因为胸闷不自觉找事来做而已,根本于事无补;假如端木宏所说为真的话,他自己灵魂出窍的暗影便足以保护他和自己两个,袭击者根本不会有机会翻墙入室来,不足为虑;而可能要担心的反而是有人在井水中投毒,又或者租住主人家为他们准备餐食时下毒,前者可能性不大,但后者则几乎肯定会发生;到今天中午为止那女人还没投毒,真该要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谢熏越想越沮丧,觉得端木宏说得不错,自己的确不如不知道,知道之后便有无穷的担心。端木宏的发狠也是真的,如果这村子里其他人不被那四人的身死而消了贪婪之心,继续谋划出手的话,恐怕这里便会有更大的血雨腥风,不是几人,而是几十人,上百人之数,如果果如端木宏所说都是因了谋财害命之心的那些人死还罢了,在混乱中难免有无辜的人被连累,他们何其不幸想到这儿,谢熏心中有隐隐的抽痛,她想,以某种角度来说,很难说罪魁祸首到底是这些古河村的村民,还是端木宏,又或是自己。
她脚步沉重地走回到端木宏床前,呼吸艰困,像是有个什么东西阻在了喉头,吞吐不得。
端木宏见谢熏神情恍惚,开口问道:“你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