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而本性难移,在这件事上,他的心意不会变,我也是。我深深地知道,总有一天我和他要一决高下,他被我杀死,或者我被他杀死,是这件事最后结束的方式,除此没有别的。”
“你在想,会是在今天吗”于宜轻轻地问道。
“会是在今天吗”
“我怎么能知道呢”于宜无奈地再反问回去。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才来问你。”李彦心绪放松下来,他体内使他极为兴奋的那股力量也放松了。
“我只懂些天尊道的把戏,其他的什么也不懂。”于宜说什么也不懂,但眼神却是和煦友善的,热烈地望着李彦。
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方和自己莫逆于心,李彦跳上床坐在床尾,和于宜嘴碎碎地说了许多许久,剑术、法术、酒,全都和接下来李彦要在什么样的分寸上对抗李睢毫不相干了,直到天亮起来,李彦忽然停了下来,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来了。”
于宜听见马队的蹄声由远而近,点了点头,问道:“你想好了么,准备好了么”
李彦认真地点点头,跳下床,将放在桌上的剑揽在怀中,便要出屋去,走了几步,转身对于宜提醒道:“你赶紧换上苻坚的面具,别再闹着玩了。”
于宜嗯了一声,心中默念,让委蛇变作了苻坚的面容,仍是半躺在床头的姿势不变
。
李彦提剑出了门,在院落中随意一站,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听着马蹄声在院外不远处停下,大约有十余人下了马,脚步凌乱地奔跑,将院子围了个严严实实,接着是有人爬墙的声音,低声交谈的声音,却不见有人在墙头探头出来。又等了一会,院门被推开,一人首先进来,一瘸一拐的,两人跟在他后面进来,都站在了李彦的面前。
李睢空着手,他的剑由他身后的人帮他抱着,大腿上受伤的地方包扎着,走起来有些勉强。他面带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彦,说道:“院子外面只有一匹马,让我猜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彦抱着剑,八风不动,冷冷地看着李睢,并不开口应对。
“昨天你劫了我的人,回到这里,然后你让他骑着一匹马跑了,这是一个可能性,另一个可能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走了,我的人还在这里,就在房间里。”
李彦心里一惊,他竟然忽略了此节,让李睢看穿,旋即心里便安定下来,心想这本来是显然的事,既难以伪装,被看穿也没什么。想及于此,他微微一笑,仍是不开口。
“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她走了你不难过吗”李睢察言观色地问道。
“哥哥,你的格局是越来越小了。”李彦被说中心思,他有些担心李睢接着说下去,只好出言嘲讽,以作反击。
“这有什么关系,你年纪不小了,一直以来荒废嬉戏,不任正事,才值得担忧。好容易你身边有了个姑娘,我以为你会逐步走上正路,谁知却让她跑了。”李睢脸色俨然,亦庄亦谐地说道,“我非把她抓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