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一两里之外。
营地中没什么人,他们在石材和木材堆积的营地里走了一会儿,在某个地方停下来,一个人在地上拉起一根铁索来,那铁索尽头连着一块木板,木板拉开之后,是一个深入地下的地牢。
若恩背上被人猛地一掀,他直接从地面摔了进去,骨碌地跌进地牢当中。虽然已经预料到会被不客气地对待,但如此暴躁的对待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脚被地面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脸首先着地,脖子扭了一下,然后身体才跟着落到下面。
门板被立即合上,地牢中除了门板的缝隙透过一丝极微弱的光亮之外,幽暗潮湿,恶臭味扑面而来。若恩费了些时间才让眼睛适应过来,看见地牢不算太大,和寻常地面上的一间房子差不多,四四方方,有两根木制的立柱支撑,距离洞口都很远,洞口下面并没有楼梯或任何可以攀援的器物,要出地牢大约只有上面有人打开门板,伸出手来或者其他东西,关在下面的人才可以被拉上去。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这时才看见对角还坐着一个人,赤身裸体,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坐着观察着自己。地牢里的光线不足以分辨那人有没有睁开眼睛,更别说他盯在何处了。
若恩抚摸着脸上的伤口,那里擦掉了一大块皮,泥土和血肉混在一起,火辣辣
的疼。他摸索着,轻轻地剥去脸上伤口上泥土和蹭掉的皮肉。
他想,沙普尔虽然称呼自己为兄弟,但并不会为他做全城的搜索,也不该指望这个。他能指望的是洛里斯在几天内找到劫持娜基娅的方法,并且办好这件事。关于他自己,他完全不担心。要么死在陷于混乱的塞琉西亚,回到永恒的黑暗之中,那不是一个坏的结局,要么他会和娜基娅再见面。而这一次,他要对他倾诉衷肠,并且用尽所有的手段去占有她。
当他想到占有这个词的时候,他的意思很清楚;他觉得这不大对,所以又加上了爱这个字眼。但占有是具体的,爱是空洞的。占有之后又如何,他的想象似乎被隔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两个小时,他听见有人对他说道:“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说话的是坐在若恩对角那边地上的那个人,他说话的时候稍微换了一个姿势。
若恩没有准备好这里的对话,他吃了一惊,略微思索了一下,才说道:“阿莫斯,我违反了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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