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有什么”
杜子恭希望王令芹真心地关心他，为他落难而着急，不论对不对，去做点什么。他这么希望，也知道这些都不会发生，于宜显然是为了他自己的原因而再来的建康。
杜子恭摇手，示意要翻回正常躺着的姿势。于宜照做了，他小心地推着杜子恭的身体翻身，然后抱起他，放回到原先躺着的位置。
这下杜子恭可以看见于宜的脸，于宜脸上没有表情，既没有期待，也没有厌恶，他眼睑微垂，像是对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
“夫人有话要带给我么”杜子恭启发式地问道。
于宜认真地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什么”杜子恭怒气上涌，语气变得稍微凶狠。
“夫人没有话委托弟子带给师公。”
师公，这是于宜又出现在杜子恭面前后差不多一个时辰里说出的第一个敬词，杜子恭讽刺地说道:“原来我是师公。”
于宜又沉默，并不接话；杜子恭睡正之后，不需要他多做什么了，他站在床前，双手相交放在腹部。
“我记得，我没有要你再到这儿来，你为什么没有留在岛上，而回这里来”杜子恭终于忍不住问出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是不是想知道怎么把蛟蛇炼化成龙，我想知道。”
“我问了这个问题”杜子恭脸色有些发
青，他记得这个问题，也记得其他的。
“还是你也不知道怎么做”于宜紧跟着问出他心中的疑惑来。他想起更多来，那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他的幻觉，由杜子恭制造出来的幻象，他诱惑地问自己，是否想要学习真正的炼龙之术，自己凑过去听他传授步骤、口诀和心得，同时他也杀死了自己，但那一切并没真的发生。
“凡人的生命太短暂了，而龙几乎是永恒的，你怎么会假设一个凡人可以炼化真正的龙”杜子恭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蛇并不是龙，看起来形状有些像而已，世人以讹传讹，把蛇夸张成龙，谁又见过真正的龙”
于宜没有说话，许多人都声称自己见过龙，但任何可以传世的证据也没有，这个事实给杜子恭的说法以强有力的支持，但反过来说，罔象和委蛇也都是杜子恭炼化出来的。
“罔象和委蛇，它们不是龙，只是蛟而已。”
于宜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