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中的神官祠塔上,姚玉茹进到囚禁姚苌的塔顶房间,不想被他反控制住,泪眼婆娑地望向姚苌,泣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么”
姚苌紧绷着脸,摇了摇头,脸别到一边去,和身边的一个人说话,那人正是先前被张延射倒的迦南行者。他们之外还有六七个人,好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般,将小屋塞得满满的。
姚玉茹被困在众人中间,又恐惧又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只有哭声可以冲淡恐惧,她也指望哭声能让屋外的人听见,撞门进来救她,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一切都不对,因为不仅没有人推门进来,屋里的人计议完毕,打开门向外走去。
姚玉茹被两个人执住双臂推着走出门,那两人甚是客气,虽然钳得她分毫动弹不得,但并不疼痛,她便也放松了挣扎之意。在门的外面不远处,另两个人制住了彭启静,地上还有一滩血,血泊中躺着一位老年祠官。
彭启静冷眼望着一个一个走出来的人,她比姚玉茹镇静得多,但她望见姚玉茹是被推着出来的,眼神黯淡下来,垂下头去,仿佛承认了败局。
姚苌和先前屋内的人押着彭启静与姚玉茹,下了一层塔,狭路正碰上张延和郑柯。
张延见楼上忽然下来一大群人,先是吃了一惊,顿时心知不妙,依稀瞥见姚玉茹被人背后架着,立即明白过来,他拔剑出鞘,剑指众人,守住楼道。他先对郑柯低声说道:“你下去找人来。”然后大声对对面众人说道:“各位返回吧,此路不通。”
郑柯知道张延剑术了得,又占着地势的便利,便应了一声,飞快的向下跑去。
姚苌这边当先的两人发一声喊,齐齐挥刀朝张延砍来,张延轻轻闪过左侧那人的刀,左手一举,接住右边那人的手,反手一扭,将那人臂膀扭转过来,别住那人的身躯遮在自己胸前,接着飞出一脚,将左边那人蹬了回去。
神官塔的楼道足够两人并行,但张延制住一人作自己的肉盾,便几乎把楼道遮断,后面的人再多,最多只有两人可以摸到张延,而且相互容易掣肘,顿时便卡在了这里。又有两人一起朝张延攻来,张延仍是如法炮制,毫不费力地将两人打倒在楼道中。
姚苌站在楼梯上,隔着许多人对张延喝道:“你是哪儿来的狗贼,还不快让开,等下大军来了,再有一百个你也一起砍成肉酱。”
张延仰头大声说道:“姚将军,你勾结已经死去三十多年的妖僧,传到朝廷的耳中,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曾想过”他一边全神贯注地留意对面那十余人的动静,打定主意,若是发现某个人做出念咒的模样,便使出全力将手中剑投掷过去,必得要一击而中,否则自己这边便一败涂地了。
姚苌说道:“你个黄毛小儿,什么
都不懂,偏要在那儿瞎胡咧咧。再不让开,我便扒了这小姑娘的衣服,给你白生生地扔下来。”【… ¥#免费阅读】
张延心头猛一跳,又惊又怒,大声说道:“她是你侄孙女,这事你也做得出来”
姚苌哈哈一笑,说道:“她刺了我一剑,又哪里把我当她的爷爷我把她扒光给你,你找个地方和她去寻乐子,别挡了我的道。”
张延气得胸口起伏,他向下退后了两步,对面那群人便前进两步,眼见便退到楼梯拐角处,便不肯再退,又成僵持之势。这时只听刺啦一声布帛撕开,女子的惊叫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几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以及男人们不怀好意的坏笑声。
张延有些恍惚,便见对面上首一个人影朝自己飞来,他下意识地推开当作肉盾那人,双手接住,立即意识到那正是姚玉茹。
在空中时他已瞅见她衣服被撕得稀烂,漏出大半身体来,接到手中,他飞快地将她搂在怀中,转过身去,背对楼梯上众人,让开一人宽的通道,恨声说道:“我认输了,你们过就是。”
楼梯上众人发一声哄笑,也并不乘机对在背后对张延下手,而是快速地冲下塔去。
听姚苌众人已走远,张延头侧在一边,将姚玉茹放坐在台阶上,站起来背对着她,脱下自己的外衣丢给她,说道:“十分对不住,我没拦住他。”
姚玉茹浑身战抖,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低估了那个迦南行者。”她把张延的外衣抱在胸前,站起来,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