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会让你变得重新可以被人看见。”
苻锦忽然觉得没那么想去见父亲了,她想象自己忽然出现在父亲面前是什么样的,大概他会吓一大跳,然后呢然后他会感到惊诧和愤怒,他虽然溺爱自己,但他这几个月从未召见过自己,他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正如连苻宝说,父王变得好像不是他自己了。想到这一点,苻锦几乎要放弃这么做,不要说父亲迁怒于自己,哪怕他没有表现得惊喜,不像得重病那天之前那么爱他的女儿,她也会觉得接受不了。
宇文奚见苻锦忽然沉默,他猜想了许多,说道:“也许你不一定想见他。”
“我想,”苻锦说道,“但我也怕。”
“怕,就别去了。”宇文奚尽可能把语气放得委婉一些。
苻锦深呼吸了好几下,说道:“我还是要去的。”
“那我们就去。”
宇文奚请苻锦又坐下来,他也坐下来,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凳,这样他的头比苻锦还要低些,苻锦就不用抬着头和他说话了。他们还不能马上就去清凉殿,要等天完全黑下来,宫中巡行的人少,加上黑暗的帮助,宇文奚自己才能稳妥地潜行,为苻锦在不算远的距离内施法护持。
“我的娘不管我了,到现在她也没派人来找我。”苻锦撒娇式地怨艾,她知道这是苻宝为她做的,而她不用把这说出来。
“这是你的家,你在这儿,哪里都很安全。”
宇文奚安慰道,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在抱怨,而他不能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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