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浅水已冻成坚实的冰,柳树脱去了余留的残叶,剩着赤裸的灰色的枝,像无数鞭条,受风的指挥向空中乱打,北风呼啸,吹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生疼。
整个辽东都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万物皆寂,萧瑟片片。
位于清河边的盖州卫也是被风雪淹没了,整个军事重镇都被冻的硬邦邦的,城头上的明军旗帜也无风自动,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冷了,城垛上时不时的有几个披着红色棉甲的明军哆哆嗦嗦的走过。
“咯吱咯吱!”
巡逻的明军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长枪,抄着手,走在地上踩出怪异的声响,不时的抱怨着鬼天气。
巡逻的明军走过,城头又恢复了安静,城垛的角楼里,里面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打趣声,几个明军聚在一起,中间生了一堆火,不时的聊着黄段子。
“老叔,这鬼天气怎么越来越冷啊,比往年冷多了。”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脖子缩在甲胄里,时不时的哈着气,红色的脸蛋上,布满了霜雪的痕迹,鼻子通红。
“哼!”旁边那个年长的明军冷哼一声,缩了缩脖子,一边添着木柴,一边言道:“狗子,少说话,冷了好,挨冻总比死了强,这个天连狼都不出来,敌人也就不会来了。”
说话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个老兵,添柴的右手,虎口处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握惯了刀剑的人,身上的甲胄也是厚重的多,尖顶头盔上,一根红色的小旗硬邦邦的摇晃着,应该是个明军百户之类的。
狗子挨了骂,也不敢反驳,他是地道的辽东汉子,可刚参军没多久,是个新兵,最近几日,从京师运来了不少银子,他们也分了点,可没啥用,有了银子连花的地方都没有,盖州卫都是一溜烟的光棍,连个耗子都是公的,也着实有些寂寞难耐。
眼前的这个老兵是他的族叔,也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他的百户大人,他们卫所今天轮到站岗了,这天寒地冻的,实在是靠不住了,只好躲在角楼里取暖,这么冷的天,也不会有敌人来。
狗子哈了两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外面,远处银装素裹的大地上,一望无际,四五里外的东西也一目了然。
“那是什么!”狗子突然看到远处几个白色的影子时不时的向自己这个方向运动,狗子还以为看花了眼,急忙擦了擦眼,远处的影子又消失不见了,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吧,扭头又继续烤火。
旁边的老兵,踢了狗子一下,一脸坏笑的望着狗子:“狗子啊,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吗!”
狗子一听这话,低着头慢慢地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声音比蚊子还小:“没……没有。”
这群老兵没一个正经的,这年头正经人谁当兵啊,他们每天最欢乐的时候,就是跟狗子开这种玩笑,连他的老叔也笑的上
气不接下气的。
一个老兵摸了摸脸上的胡茬,直接跑到狗子的身后,伸手摸了摸狗子的手臂,还美其名曰‘把脉’:“还真是啊,你……这个……年轻啊,就是应该多拿出来用用,要不然向我这个年纪,不管用了,也就是‘挖查挖查’!”
狗子听惯了这样的黄段子,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低着头不说话,径直盯着外面。
“要不要让我带着你去尝尝鲜,下次去宁远卫时,我带上你,给你开开荤。”
“不……不用!”狗子声音若蚊,眼神却始终盯着城外。【…! ……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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