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金州’这两个字是所有辽东将领最恐惧的两个字,谁也不敢提出来,除了鬼见愁。
“啪!”
洪承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深邃的黑色眼眸里散发出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冷言道:“小小的寇国也敢来挑战我辽东悍卒,该死!”
“来人呐,大军集合,准备出击!”
“是!”
就在此时,洪承畴刚刚发布命令,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了锦州城,向北面飞去。
得到消息的陈金,先是一惊,顿时大喜,正好将计就计……
天色渐暗,微弱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如同一抹白色的霜雪,整个原野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辽东大地都在黑夜里慢慢沉寂下去,时至此秋末冬初之季,除了人之外,活动的活物几乎没有了出动的。
突然远处,一阵轻妙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呜呜!”
呜呜的怪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在空旷的原野里响了起来,就在这时,从北面,南面两个方向的密林里钻出来了大队的人马,目测之下,步骑人马不下万余。
“传令下去,骑兵护卫住两翼,步兵加快速度。”
说话之人,一身黑色锁子甲,长顶盔甲露出一个黑色的脸蛋,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细看之下,此人竟是锦州城主将洪承畴,不知为何,大半夜出现在此地。
借着微弱的月光,辽东步兵以盾牌兵作为第一梯队,其余枪兵组成三列横阵,开始向着一线天漫了过来。
山坡顶端的密林里,一列列的黑色的影子严阵以待,一个身穿绿盔绿甲的武士,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军配,冷冷的望着,满天遍野的辽东军队,眼睛里满满凶狠。
辽东军不愧是大明精锐,手持长枪,火铳,相互交替,缓缓前进,展示出其久经沙场的素质来,实力当下立判。
就在辽东军刚到达一线天的谷底之时,突然两边的山坡上,包括一线天峡谷内,无数根闪亮的火光冒了出来,紧接着一根点燃的火把,从密林里扔了出来。
“坏了,有敌人,我们正埋伏了!”
此时的辽东军顿时大惊,洪承畴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了,可此时才知道已经为时已晚,只是他不明白这个消息怎么泄露的,不是今天才发布的,这个事他一辈子也不明白。
“哈了忒!”
“砰砰砰!”
一声声急促的铁炮声响了起来,随着烟雾散去,冲在最前前排的辽东兵轻倒下了一大片。
“可恶!”
洪承畴怒火攻心,猛地拔出腰刀来,大吼道:“撤退!快!”
密林里再次响起了一阵阵的铁炮声,以及弓弦振动的响声,还有那令人恐怖的箭势破空的声音响成一片。
黑夜里,漫天的箭雨让那些冲锋的刀盾兵以及长枪兵损失不小,由于是黑夜,
再加上山坡角度的关系,纵然岛津家的钓野伏铁炮队久经沙场,铁炮犀利,可战果并不是很大。
黑夜救了辽东兵一命!
那些箭支不仅射不准,而且射出的箭矢,多半会被身旁的树干,石块给挡住,并且最前面的辽东兵手里都举着一个高大的盾牌,这种大而坚固的盾牌,外面是精铁打制,内衬皮甲,不仅可以有效的抵御箭矢,而且岛津家的铁炮在这个距离下也可以抵挡,且无法穿透。
“将军,不可撤退,此事撤退,怕是寇国会衔尾追杀。”
副将的话一下子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