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率教眉头一皱,虎目一瞪,瞥了一眼,杀过来的塔拜,心里顿时暗暗窃喜,手里的精铁长枪突然猛的对着塔拜刺了过去。
塔拜挥舞着牛尾刀,刚刚杀到赵率教眼前,还没出刀,突然眼前出现一根锋利的枪尖,直直的就刺向自己的面目。
塔拜面露惊恐万状的表情,急忙低头闪躲,锋利的枪尖还是刺到了塔拜的头皮,连带着脑袋后面的猪尾巴辫子也被锋利的枪尖撕了一半下来,顿时,塔拜脑袋顶,鲜血淋漓。
要是带着头盔还好一点,刚才“演戏”,镶白旗的将士脑袋上戴的可是明军头盔,为了更好的分辨敌我,塔拜第一个率先摘下头盔来,就这个原本“明智的举动”,差点要了塔拜的老命。
根本不是对手的塔拜面露惊慌,急忙转身驱马,顾不得再战,趴在马上,夺路而逃。
堂堂大金贝勒,一旗之主的塔拜,被赵率教一击击溃,吓得第一个逃离战场,真是丢尽了大金国的脸面。
眼看着自己的贝勒爷独自逃跑了,其余的后金鞑子也没了斗志,立刻作鸟兽散,原本这些新征兆的旗丁战斗意志就极为薄弱,而旗主塔拜一逃,成了压倒这些后金鞑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后金鞑子的镶白旗彻底崩溃了。
残存的后金鞑子,直接吓破了胆,个个都是惊恐万状,四处溃逃。
满桂杀退面前的后金鞑子,立刻跳上亲兵牵过来的战马,然后驱马赶到赵率教一旁,见到赵率教浑身鲜血淋漓,忍不住说道:“赵将军,您没事。”
赵率教伸出手来,狠狠地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气喘吁吁的说道:“没事,都是狗鞑子的鲜血。”
望着溃逃的后金鞑子,满桂满脸绝处逢生的喜悦,瓮声瓮气的说道:“赵将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我和其余的辽东精骑都要命丧于此了!”
赵率教见到满桂一脸的自责,急忙摆手说道:“大人不必自责,狗鞑子诡计多端,实在是防不胜防啊,竟然使用假的援军,勾引我们上钩,真是可恶啊,我们还是趁机快撤吧,等到后金鞑子醒过来,想走就难了。”
突然,远处山坡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海螺号声。
“呜!呜!呜!呜!”
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满桂大惊,一定是后金鞑子的大军杀过来了,急忙驱马回神,大吼道:“弟兄们,快撤”说罢,向着宁远城跑了过去。
如此一来,辽东精骑见到主将都跑了,同样都是纷纷后撤,连伤员也顾不上了,隐隐有点溃败的感觉。
残存的辽东精骑不过一千人马,几乎人人带伤,仓皇败退。
黄太吉坐在山坡的地上,胸口处缠着一道又一道的白布,胸口的白布处,隐隐露出些许艳红色,多亏黄太吉的铠甲精良,这才没让赵率教的长枪刺透,仅
仅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看着满头鲜血的塔拜的败退回来,黄太吉脸色如水,似乎早就猜到了,毕竟塔拜手下的镶白旗早就不成建制,补充的旗兵,旗丁大多也是新兵,虽然这些旗丁们作战勇猛,可一旦遇到“逆风战”,崩溃是必然的。
塔拜满脸血迹,头顶上的伤口,也在不停的留着鲜血,看起来极为狼狈,一脸悲愤欲绝的跑到黄太吉面前,猛的跪倒在地,拱手说道:“大将军,臣败了,臣给你丢人了,您按照军法处置我吧!”
黄太吉哈哈一笑,急忙从地上坐了起来,走上前去,将塔拜扶了起来,缓缓说道:“起来吧,无妨,你带着刚刚征召的旗丁,硬生生的低档着宁远城的精锐铁骑,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实属不易,何来之罪,是立下大功才对,该好好赏赐。”
塔拜见到黄太吉没有一丝责怪,心里暗暗窃喜,更是为自己得以明主,而庆幸,眼含泪珠而激动的拱手说道:“谢大将军,臣愿为大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太吉亲切的拍了拍塔拜的肩膀,然后缓缓说道:“好了,剩下就看我的正白旗是如何追击宁远城的明军的。”
说罢,黄太吉对着身旁的亲兵喊道:“传令正白旗的铁骑,追上去,一个也不要放过!”
“喳!”
仓惶逃跑的辽东精骑,各跑各的,谁也没有顾得上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