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那就死战到底,这支明军也未必是浑河精锐,那种精锐老兵,可不是一时一刻就可以练出来的,那可是需要经历无数次战场才可以磨练出来的,想到这里,黄太吉忍不住心里大定,回头一望,身后的大金八旗子弟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黄太吉心里暗暗大惊,原来那一根根直冲云霄的白色的枪杆,一直都是八旗子弟心里的噩梦,从来没有消除过,这支明军不灭,我大金王朝将永远都只能待在辽东之地,不对,我大金估计连辽东都守不住,早晚都会灰飞烟灭。
黄太吉眉头一皱,一把夺过金龙大旗,怒吼道:“大金八旗铁骑,死战不退,跟着我,杀过去!”
“杀!杀!杀!”
黄太吉亲自手持金龙大旗,旗帜所向,仿佛是黑夜里的明灯,后金八旗铁骑皆滚滚跟随着,主将身先士卒,亲自冲击在最前端,其余的八旗铁骑士气大振。
秦良玉亲自领军出战,望着杀气腾腾的后金八旗铁骑,面色不惧,将手里的一根白杆枪挽了一个枪花,奋声大吼道:“击败鞑子,报仇雪恨,我带你们回家!”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白杆兵人人头缠白布,背插两杆白旗,一旗曰:“死战”,另一旗曰:“报仇!”血泪难诉,衷肠难言!所有白杆兵皆是奋力高呼:“报仇!”
国仇家恨,士气一时无两,秦良玉这次率领的白杆兵,是上次浑河一战里,血战至全军覆灭的白杆兵的剩余精锐,白杆兵一般都是兄弟从军,出战时,都是二抽一的方式,留一个兄弟照顾家老,上次浑河一战,出战的兄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整个部族家家披麻戴孝,哭声震天,家家与鞑子真可谓是:“仇深似海。”
白杆兵皆是精锐,阵列娴熟,很快就接管了狼兵的阵营,损失惨重,人困马乏的狼兵,缓缓开始撤退,撤回明军主阵。
土司头领见到秦良玉,满脸都是,老泪纵横的,正可谓:“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国之大,大过天,大过地,却大不过人心。”
秦良玉玉面嫣然,望着伤亡惨重的狼兵,心如刀割,可满地鞑子的无头尸首,可以看得出刚才一战是有多么激烈,狼兵将士又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斗。
盾阵如前,挡在最前端,无数锋利的白杆长枪,枪锋直指上空,直直的指向冲击过来的后金鞑子铁骑洪流。
突然,狼兵军阵冲出数十个抱着一个盒子的白杆兵,面无惧色,嚎叫着,高喊道:“报仇!”,对着八旗铁骑的洪流,反冲了过去。
黄太吉冲在最前端,自然清晰的看到了明军军阵里冲出来的数十人,心里疑惑不解,心里暗暗心惊道:“这些明人是活够了吗,想凭借一腔热血,用血肉之躯,冲击我的数万八旗铁骑,真是痴心妄想。”
整个后金八
旗铁骑阵营,都很有默契的没有一人放箭,全都抽出马刀来,想用明军的鲜血擦拭一下刀刃。
黄太吉身旁的巴牙喇甲护卫,纷纷抽出锋利的马刀,用手按在马鞍上,利用战马的冲击力,不用费力,就能轻松的将明军的头颅一刀斩下来。
“不对,明人有诈,保护贝勒爷,快”一个黄太吉的贴身护卫,他原本就是白山黑水里的优秀猎人,眼睛锐利明亮,十余里外的兔子,他一眼都能发现,后来,奴酋野猪皮征召女真人参军,他因为一手好箭发,一双锐利的眼睛,成了正白旗的巴牙喇甲兵,还成了黄太吉贝勒爷的贴身侍卫,他抬头一样,突然看到那个冲过来的明军浑身冒着烟雾,这是火药的烟雾,故而急忙提醒贝勒爷,可惜太迟了。
“轰隆隆!”
一声巨大的响声,决死冲击的白杆兵连同最前端的几个八旗铁骑,一同在一片火海里,化为了尘埃。
黄太吉因为冲在最前面,连同他扛着后金金龙大旗,猝不及防下,突然被巨大的爆炸的冲击力打的粉碎,黄太吉也被冲击波掀翻了出去,要不是正白旗的巴牙喇甲兵不要命的护着黄太吉,恐怕他也早就粉身碎骨了,摔飞出去的黄太吉,立刻就摔昏倒在地上。
原来冲出来的白杆兵是准备与后金鞑子同归于尽的,白杆兵胸前抱的盒子也不是别的,是明军守城用的万人敌,顾名思义,是一种万人难敌的武器,是一种比较原始的烧夷弹,为了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