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机关,还是陷阱看上几眼就会死,有这么可怕吗”
桐桐闭着眼睛,转过身,小步轻移。
下一刻,刚想睁开眼睛的她却撞到了一座仿佛已经强撑了太久,而迟迟不肯倒下的苍山上。
“至少,我会死。”
阿雷欧扶稳住就快要摔倒的她,望向画卷的冷淡目光里竟然悄然闪过一抹泪水。
不得不承认,从看到桐桐的那一刻起,他那最不愿想起的被封尘许久的回忆,便是开始隐隐作痛。
她太像她了,甚至连性格都是极为的相像,简直就是长大后的影子。
“唔,你别吓我,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呢”桐桐小脸微红,退后几步,抬起手臂伸向了发呆的阿雷欧,“东西都拿完了吧喏,你要的,充满源力的血液。”
“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关于这幅画的。”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半蹲下来,神情温和地伸出手来揉揉她棕黑色的顺软短发。
“好呀!快说!”桐桐本来是想躲开的,但是一看到他那澄澈的眼睛,就不由得眯起眼睛,像只可爱的小猫,神色亲昵地享受。
“好,那你可得认真听了。”
“从前,有那么一家人,他们一直居住在一个并不繁荣的星球上,每天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这一家的男主人,是个医生。因为从小就懂得勤学苦练,所以他的医术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小镇是极其的精湛,甚至可以说是第一人。”
“而女主人,则是个画家。曾经因为一个从小就纠缠着她的极其古怪的病症,而一直在寻医问药。直到她在一次旅途中偶然听说,有一个极为偏僻的小镇,住着一位年轻的神医。他医术精湛,无病不治,在附近的地区都是有着不小的名气。于是,她濒临绝望的她决心死马当活马医,去找那位年轻的神医。”
“然而,当时的她已经病得极其严重了,每天都不得不吃一些副作用极大的特制药片,才能让她不吐出血来。”
“又因为交通不便,所以长途跋涉的她,在到达那个小镇时就昏死在一家店铺的门前。”
“当她躺在床上,幽幽转醒过来时,已经是过了五天的时间。而且,她发现在床边还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二十多岁龄的年轻男人。”
“他似乎劳累过度,用手撑着脑袋也一样睡得极为香甜。”
“她无力地坐起来,呆呆地细看着这个被明灿的光芒照耀得整个人就像镀了一层金光的年轻男人。他有着极为英俊的纯白面孔,修长的睫毛带着点点如女人般的美艳,杂乱无章的头发透无时无刻不露着一股凌乱的帅气。”
“她好奇地靠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
“但是却不料他突然间惊醒,一把抓住她想要收回去的玉手,面容冷峻,透亮的眼瞳里,杀意隐隐波动。”
“后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急忙松开了手。”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女画家才有些惧怕地轻问他认不认识这个镇子的神医。”
“他愣了许久,才摇摇头对她说,这个镇子并没有什么神医,只有一个略懂医术的年轻人。而且他还说,以她现在的病症是治不好了。”
“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面前的年轻男人就是神医。她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请求他无论如何也要医治好她的病症。”
“为此,她可以付出一切的代价。”
“闻言,他叹了一口气,要治好她的病症实属不易,不仅需要极为稀缺的药草,而且还有极大的生命危险。所以他才说她的病症治不了。”
“但是,治病救人本来就是一个医生所应该做的,哪怕只有一丝的生还希望,他便要救!”
“于是,她便在他的家里住下了。他每天治病救人,一有空时就到处寻找所需的药草。而她则是拖着病体替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们两个人都开始默默地喜欢上了对方。”
“而他,也只剩下最后一种特殊的药草就能开始替她治疗病症。但是,这特殊的药草,却是只有一个邪恶的地方才有。”
“他要是想得到,就必须得独闯虎穴。”